腦中回憶起今日殿上劉瑞的反應,欲言又止的,劉淵眼珠子一轉:“近日其有接見過什麼人?”
“除了一般的接見事務,就只有幾名調派任職地方的官員!”張讓說話越顯謹慎,想了想方補充一句:“還有偏將皇甫郴、皇甫酈!”
“哼!”劉淵笑了,他大概明白了些什麼。
太子議西征,其意不在平涼,而在平涼大軍也!
......
“殿下,如何?”劉瑞一回宮,楊修便主動求見,開口問道。
“去晚了!”劉瑞略顯苦澀。
楊修一愣,有些摸不清狀況,兩眼直直地望著劉瑞。
“孤覲見宣室,父皇與諸臣正在議西征涼州之事!”劉瑞臉色很是難看:“當著父皇與諸公之面,侃侃而談,結果亦不過畫蛇添足罷了。父皇早計議已定!”
劉瑞是自感大丟面子了,雖然旁人不這麼覺得,但他就是很敏感覺得別人看他的眼神滿含著異樣。
“舉薦皇甫兄弟,孤也沒有說出口!”劉瑞知道楊修想要問什麼,冷冷道:“衛王舉薦陳王劉珩統軍!”
楊修啞口無言,他忽然打了個激靈,回想起來,太子意在軍權,今日的舉動表現太明顯了。額頭上溢位冷汗,楊修暗罵自己昏了頭,竟然攛掇太子行如此犯忌之事。染指兵權,也不是這樣來的!
將心中想法與劉瑞道出,楊修伏地請罪。
劉瑞聞之,也不免臉色泛白,亦有慶幸。還好他沒有在宣室,直言薦上皇甫兄弟,否則那就是裸的動機不純。
接下來的幾日,整個大夏朝廷,都在議論平涼事,沒有人對此決策有異議,唯一的問題是用何人。這幾年,劉淵對兵權抓得是越來越緊,上下臣子也都看在眼裡,很是好奇此次究竟誰能掛帥出征,尤其在這背後暗含著皇子之爭的情況下。
周王府中,劉珝與楊阜二人相對,也在議著西征。
“殿下,馬超過府求見!”有宦者在外稟報。
“引他進來!”淡淡一笑,劉珝摸著他蓄起的小鬍子,看向楊阜:“義山,一提這征討涼州,這馬孟起就坐不住了!”
“馬超降夏,本就為報家仇。這些年矢志複仇,等了這麼久,陛下終於決定徹底解決涼州之患,馬超自然欲動了!”楊阜感嘆道。
“馬氏兄弟,餘者不論,唯獨這馬超,著實難馴,雖然屬孤門下,卻一直未收服其心!”劉珝聲音有些冷。
“那殿下此次願是否為其言,舉薦其西征涼州?”楊阜笑眯眯地看著劉珝。
“那是自然!”劉珝很是肯定:“西涼虎兒,確是可以為用!孤若舉薦他人,則似劉瑞那般,‘別有用心’。唯這馬超,當年孤引其於陛前,父皇可是對他有所允諾的!薦其,會自然地多!”
“義山覺得,此次父皇將以何人為帥?”
“殿下,此次不該是我們猜測陛下委派何人!而是當從陛下遣將安排,而猜度聖心!”
劉珝聞言,若有所得。
一陣動靜從窗扉外傳來,未幾,身著灰袍的馬超在宦者的引導下,跨步入內,肅然對劉珝一禮:“末將馬超,參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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