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在涼州收服了四名將校,各個驍勇,號稱陳王四健將?”劉淵語氣平淡,聽在劉珩耳中,卻令其額頭憑添了不少冷汗。
在這行軍途之中,劉淵突然喚自己,就是為了此事!劉珩心裡不禁有些發慌,他明白自己的動作是在培植自己在軍中的勢力,開始時還謹小慎微地,後來見劉淵沒什麼表示,也就放開了。這“四健將”之名,也是這一兩年才傳播開來的。
劉淵此時提到此事,劉珩實不知其想法,當即道:“當不得健將之名,不過兒臣於涼州簡拔的四名壯士,有些許勇力,充為帳下小校聽用。”
“朕知曉了!”看劉珩緊張的表現,劉淵表情平淡:“此四人隨你東來否?”
“回父皇,梁興、候選、成宜、楊秋四人,都在兒臣帳下!”劉珩老實答道。
“朕給你個任務,不知你是否敢接?”劉淵玩味道。
心中疑惑,但面上劉珩沒有絲毫猶豫,拱手應道:“請父皇下令!”
“接下來,與趙、魏、楚三方激戰,以敵勢眾,我大夏基本以穩守關隘為主!”劉淵點了那幾處重要城關與劉珩看,冷冷道:“但久守必失,朕也絕不是被動捱打之人!袁紹那邊,朕命漠南鐵騎南下,侵掠幽冀,以擾袁趙後方。但這中原的曹操,包括荊湘的劉表,朕也不打算讓其好過!”
“父皇的意思是?”劉珩有所得。
“孤欲派鐵騎東出河雒,劫掠中原兗、豫、荊三州。魏楚不似袁趙,無甚騎軍,我大夏鐵騎當可所向披靡,縱橫無忌。”劉淵看著劉珩緩緩道。
“兒臣願往!”劉珩抬手高聲道。
“要知道,這將深入敵後,屆時的情況是四面皆敵而無後方支援,糧食、補給,這些都沒有。縱是鐵騎,稍有不慎,亦會全軍覆沒,馬革裹屍。”劉淵語氣愈加嚴肅。
“兒臣可因糧於敵!”咬咬牙,劉珩直接跪倒請命:“請父皇下令!”
深深地看了一眼長子,不管其是否真心願往,但就此時劉珩的表現,劉淵很滿意。
“陛下!”待劉珩告退後,之前一直在側的李儒不由輕喚了一聲。
看了李儒一眼,劉淵轉過身子:“文優有話直講!”
“陳王殿下畢竟是陛下長子,大夏之皇子,千金之體,身份貴重。東掠中原,我大夏有諸多的將校可派遣,為何定要派陳王前去。曹操統治下的中原,可是虎狼之地,絕不好欺,深入敵xue,稍有差池,陳王便有性命之憂啊!”李儒面帶憂慮。
劉淵聞言在帳中徘徊了幾步,涼風漸起,吹動帳中燭火。過了一會兒,劉淵方答道:“趙、魏、吳三方來攻,氣勢洶洶,接下來甚至可能還有涼州、漢中、益州。我大夏正處南來危機最大的一次,這樣的情況下,舉國皆戰。朕尚且親歷戎馬,而況於朕之子乎?”
“劉珩作為大夏長子,正該以身作則,為國奮戰!”
李儒在旁默然,話雖有理,但劉珩此去,真會是危機四伏,步步維艱,李儒能想象劉珩會經歷怎樣的困苦。
定下了鐵騎擾中原的之策,但尚且不用急於成行。河雒之地,曹魏的軍力還未集結起來,待曹操西來之後,方是出擊時機。
給了劉珩足夠的準備時間,與劉瑰禿瑰來)共同領乞活騎軍三千,領補充三千輕騎,合計六千騎,東掠魏、楚。對於劉珩與這支兵馬,能取得多大的戰果與影響,劉淵心裡其實也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