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鄒氏,若說劉淵一點也沒動心,那就是在自己騙自己了,畢竟鄒氏身上,有著劉淵比較鐘愛的某些“屬性”。但這個時候,劉淵可沒有多少漁色的心情。
雖然喝了些酒,但劉淵頭腦可清醒著,曹操因此女,損兵折將亡子。劉淵若霸佔之,可不敢保證張繡不會也這麼給他來一遭,尤其是在劉淵欲用之以戍衛城關的情況下。
再者,張濟叔侄倆早早地便投靠自己,與曹操“當時”面對的情況,亦有所不同。縱使心有慾望,卻也不敢做出一些有失人心的舉動,他如今也不是當初可以肆意妄為的胡王了。當了皇帝,他反而下意識地約束著自己的言行。
武關事畢,禦駕起行,下一個目的地便是函谷了。如今的河雒之地,可不安寧,夏、趙、魏三方,糾纏了好些年了。從開年後,趙魏兩方,尤其是曹操,有大舉西進的動作。劉淵以徐榮統籌河雒軍事,應對起來,壓力也不小。
“那鄒氏回長安後,派人好生照應著!”悄悄地,張讓喚來屬下吩咐道。
“張翁,這是何故,區區一婦人,有什麼問題?怎勞您親自過問?”
“豈不聞寡人之疾?”張讓淡淡一笑,幽幽道:“不用多問,好好做事!”
“諾!”
武關距離函谷,直線距離不到四百裡,但這其中的山嶺阻隔,令人生畏。這路線,得沿武關道原路返回渭南,再經弘農而往函谷。雖然要繞行上千裡,但也比翻山越嶺,會快得多。且山嶺幾無成路,劉淵帝王之尊,也不可能親探那山路,遭罪遭風險。
回到渭南,前受劉淵詔命,李樂徵集了兩千世兵,準備往武關增兵,被劉淵叫到禦帳恭聽聖訓。
“李樂,你歸附大夏,有多久了?”劉淵手中捧著一封奏報,聲音飄到李樂耳中。
“回陛下,將近七年了!”
“都這麼久了!這些年,你於大夏也算兢兢業業,勤於王事,孤都看在眼中!”放下手中物什,劉淵盯著李樂眼睛:“朕,可以相信你嗎?”
“陛下若有事,請下詔,臣必效死!”這種情況下,李樂立刻表態。
“武關於關中之重要,朕就不多贅述了。朕增派兵馬,就是欲保其無失,你至武關後,當盡心輔助張繡守城!”劉淵細細囑咐道,頓了頓,眼中露出點不放心:“如果,朕說如果,張繡有異動,你可解了其兵權,接管城防。你,明白朕的意思嗎?”
心中一緊,李樂當即埋頭道:“臣明白!”
從袖中拿出一柄令箭,命張讓遞給李樂。李樂恭敬地從張讓手中接過,這是劉淵給他的保證,而後恭敬地告退。
“陛下,若不放心張繡,何不直接撤換守將?”觀劉淵若有所思的模樣,張讓不由出言問道。
“張繡屯武關多年,熟悉內外情況,從未出過什麼差錯,豈可貿然撤之。”劉淵嘴裡解釋到,其實他心裡清楚,究其原因,是鄒氏的出現,令其心頭有些蕩漾了。
說著瞧了張讓一眼,眼神微冷,張讓弓著身子:“是奴臣多言了!”
“陛下!”
“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