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娘娘,不可!”江水寒有些著急,她心裡想的是,如果智伯瑤死了,那皇上該是傷心的。
但是淑太後已經決定的事情,哪裡肯聽她的?
淑太後叫人按著江水寒,而智伯瑤則被推出了大殿。
與江水寒錯身而過的時候,智伯瑤從懷裡摸出什麼冰涼的東西,塞到江水寒的手上:“幫我交給聖上,就說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我信錯了人!我信錯了人!”
眾妃嬪都湊到門口去,看到一小隊黑壓壓的人走上城樓,鍘刀被拉起,在月光下泛著寒意。
一個纖弱的身影,被人從椅子上粗暴地架起來,捆在地上,而後拉著繩子的人手一鬆,鍘刀“嗖”的一聲落地,發出沉悶的響聲。
“稟太後娘娘,這是皇後的項上人頭,請過目。”侍衛臉上、身上都帶著斑斑血跡,手上一個木盤,裡面盛放著智伯瑤的人頭,用布蒙上了呈給淑太後過目。
“哀家瞧瞧。”淑太後差人將那盤子遞上前來,自己撩開布看了一眼,嘆息道,“你生前飛揚跋扈,死後原來跟別人一樣,頭顱是不能蹦起來說話的。”
江水寒無力地握著手中的匕首,將它揣進懷裡,心下湧起了一陣寒意。
突然,遠處傳來了震天的馬蹄聲,無數火把將黑夜照亮,如同白晝。
眾人心道,這次可是真的要斷送性命了。
更不知為何,負責守衛行宮的人將行宮門大開,把那隊騎兵迎了進來。
有個膽小的妃子,看著那閃光的鎧甲一步步迫近,竟然倒了杯毒酒一飲而盡,慘叫一聲倒在地上來回打滾,不過半柱香的工夫,就七竅流血死了,在場的人各個面如土色,不敢去看。
淑太後倒是鎮定:“不管遇到什麼情況,不能辱沒我皇家的名聲!”
眾妃嬪雖然心裡怕的要死,但還是一個個咬緊了牙關,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其實一個個腿打顫,眼緊閉。
很奇怪,那些人一路走來,行宮裡的侍衛竟然未做任何抵抗。
江水寒雖然家教甚好,但見到此景,不由得暗罵一聲“廢物”!
等騎兵頭子一腳踏進大殿之後,卻見他撲通一聲跪在淑太後面前:“請諸位娘娘隨末將一同從密道逃出,自有人接應!”
淑太後眯縫著眼睛,看到對方亮出的令牌,驚訝道:“所謂的圍宮,難道只是誘敵深入的計策?”
“事情說來話長,末將稍後做解釋,請隨末將來!”
這名小將說完,便將令牌放入大殿之上的寶座之後,只聽得宮殿中傳來無數細小齒輪轉動的聲音,寶座陷入地下,顯現出一條約莫五尺寬一人高的暗道。
淑太後要先走進去,卻被那名小將攔住,他一邊張望,一邊道:“聖上有令,皇後娘娘先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