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寒說:“聖上英明,一定會救我們於危難之間!”
“你們自個兒想想吧,是敵人攻進來快,還是聖上趕過來快?”智伯瑤冷笑一聲,“被敵軍俘虜了,一刀給個痛快算是大發慈悲,命苦的,要被抓進軍營,教司坊,做營妓,做官妓,千人騎萬人跨了去。本宮是給你們指一條明路!”
“瑤後,你不要妖言惑眾!”淑太後一拍桌子,“你的歹毒誰人不知,竟想出如此惡毒的計策!”
“不管你說什麼,都沒有用,”智伯瑤冷笑一聲,淡淡地對宮人們說,“那不是還有一壇酒嗎?一起幹了,黃泉路上也還有個伴!”
哪個敢動,都知道那是要命的東西,誰也不敢上去倒酒。
智伯瑤說:“本宮最討厭你們,一個個裝作楚楚可憐的樣子奪得聖上的恩寵!我對你們早就恨之入骨!你們都是狐貍精,都該死!該死!”
眾人看著一身紅衣的皇後發出駭人的笑聲,心中感嘆這婦人果然歹毒!可惜智伯瑤終究是皇後,她們做妃嬪的都是奴才。
“去,倒酒!”智伯瑤告訴侍衛,“哪個敢不從,就先砍斷她的手指,再不從就砍斷她的腿,還有不服的,就按住她,把酒倒在她們的臉上,叫她們再也不能勾引聖上!”
哪怕知道智伯瑤發出的命令是瘋狂的,侍衛們也不得不從,宮女們只好倒酒。
拿到酒杯的妃嬪,一個個手抖得跟什麼一樣,臉色發白,嘴唇發紫,這是一場提前宣佈的陰謀,這是一場公開的處決,每個人都知道面前是深淵,可她們不得不親手把自己推進深淵。
“夠了!”淑太後突然站起身來,對侍衛擺擺手,叫他們停下來,“看看這裡成了什麼樣子!烏煙瘴氣的!敵人還沒有攻打進來,我們就先自己亂了陣腳,傳出去,叫百姓如何恥笑我們!成漢皇族,從來不懼怕死亡!任何時候,都不能辱沒皇室臉面!來人!把這個妖後給我拖出去斬了!來穩定軍心!”
淑太後這一舉動,是大殿內幾乎所有人都想要拍手稱贊的,她們當中許多人未必有皇族氣度,但她們惜命,不想死。
雖然智伯瑤是名義上的後宮之首,但淑太後是太後,而且平日智伯瑤病重,後宮權力都握在淑太後手裡,自然淑太後說話分量更重。
所以,侍衛們一開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動,但是在淑太後的再三喝令之下,他們壯著膽子朝智伯瑤走去。
“慢著!”江水寒忽然阻止侍衛,“皇後終究是皇後,就算處分,也應當關進行宮的地牢之中,等聖上回來再做裁決!”
說著,江水寒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這是皇上的貼身信物,見玉如見聖上本人!”
淑太後心下微微一動,果然如同智伯瑤預料的一樣,衛永昌害怕智伯瑤落入自己手中,所以不僅給了智伯瑤信物,還給了江水寒信物來制衡自己,可惜,衛永昌終究是太過自信,一廂情願了。
淑太後從懷中掏出令牌來,喝到:“賢妃,若論信物,可不止你有!”
見令牌與玉佩都如同見衛永昌本人,但令牌才是為眾人所認可的。
“請太後處罰皇後,以儆效尤!”妃嬪之中有人看出淑太後是鐵了心不要賢妃保下智伯瑤,所以背水一戰,大著膽子提出請求。
眾人都知道現在是個什麼危險處境,有今朝沒明日,誰也不能保證頭上這顆腦袋到明天不會搬家,所以一個個便沒有了許多顧忌,她們早就受夠智伯瑤一人專寵,橫行六宮,何況方才智伯瑤是想要置她們於死地,這件事就算放到朝堂上去說,那也是智伯瑤有罪,還是重罪。
“請太後處罰皇後,以儆效尤!”大殿之上,呼聲一波高過一波,除了江水寒,沒個妃嬪都乞求淑太後快些下決斷。
“好!哀家命你們將瑤後拖出去在圍牆上處死,以鼓舞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