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永昌並不如他所言每日都來,他只是隔三差五的來,每次身上都帶有不同的脂粉味道。
從前他還顧忌自己許下的諾言,他還要臉,如今,他已然什麼都不在乎了,他要的,是讓智伯瑤痛苦,什麼承諾,什麼不近女色,都是煙霧,風一吹就散了。
他不來,但是給智伯瑤服的藥每天都在繼續。
藥很有效,畢竟是衛永昌命人特製的,經過改良的方子。
她每日都在無邊的慾海之中沉淪,螞蟻啃咬一樣的感覺深入骨髓,但她就連抬手都做不到,嘴巴裡面被塞了一塊玉石,叫她不能咬舌自盡,她也吞不下去,時間長了,有涎水無可抑制順著她的嘴角滑落,侍女們往往過後才能察覺。
那枕頭整日有一種味道不散,侍女們只在衛永昌要來的時候,才會把她收拾得體面,讓她還像個人。
“瞧,又想男人了。”
她雖然不能移動,但是她聽得到別人對她的議論,叫她閉上眼睛,不敢想現在的自己是什麼模樣。
“那藥丸到底是什麼?從前那沉香丸是毒藥我知道,可現在吃的又是什麼?”
“那是媚藥,你看她那副樣子,分明是求男人來抱。”
“媚藥?你怎麼知道?”
“上次有一顆藥丸掉在地上,我就給宮裡的野貓吃了,你可知道發生了什麼?”
“什麼?”
“那兩只貓交了一天一夜,被人用棍子打也不能分開!”
一陣竊笑。
“你說如果我碰一碰她,她會不會有什麼反應?”
“那可是娘娘,你瘋了!”
“娘娘?我也就看在聖上常來的份上叫她娘娘,她連我都不如,逗逗她怎麼了!”
一個半死不活的娘娘,宮裡總是沒有什麼事情好做。
日子久了,老鼠膽子就大了,它們不知道床上的病貓從前是老虎,而病貓也無法證明自己從前有老虎的威能。
這些小宮女,膽子很大。
尤其是在一個領頭的攛掇之下,她們有恃無恐。
有人去蒙她的眼睛,有人去扯她的被子,有人的手試探進她的衣服裡面。
院子裡來了一隻烏鴉,烏鴉叫聲一起,宮女們這才玩夠了笑著將一切歸位從屋裡跑出來。
“她的面板真軟,比嬰兒還嬌嫩。”
“剛才我摸摸她,她面板都紅了,看著是一種很奇異的顏色。”
“果真是個尤物,怪不得聖上對娘娘舍棄不下。”
“據說,這位娘娘常年修習房中秘術,多年來,身體還宛如處子……”
智伯瑤睜眼,又閉眼。
她已經吃過太多次沖動的虧,她現在只能忍,忍到自己有最起碼戰力的時候,哪怕只是忍到自己可以結果了自己的時候。
“今天誰在皇後屋裡當差?”衛永昌又來了,帶著一身的脂粉氣,不過掃了智伯瑤一眼,他就覺得好像有人穿著鞋子在自己的心上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