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太後彷彿成了一個笑話,氣勢洶洶來問責,結果人家根本不理睬她,氣勢上就軟了一截。
“既然事情已經搞清楚了,那皇後就在宮裡禁足,不許踏出東宮半步,”淑太後瞥了她一眼,“此事事關重大,哀家要跟皇上商量,該罰的就要罰,不然往後這宮裡可都要烏煙瘴氣的了。”
智伯瑤說:“你講完了沒有,我要睡覺了。”
淑太後臉上的顏色十分不好看,但她深知自己不該與智伯瑤一般見識,如今很明顯是有人要收拾智伯瑤,面前這個鄂嬪雖然不知道是受誰人指使,但她相信沒有人真的在乎智伯瑤是不是幹過這種事,背後的那人要的是一個結果,一個可以光明正大給智伯瑤使絆子的機會。
禦書房裡面,衛永昌埋頭批奏章,讓站在一邊的淑太後非常尷尬,她拍拍桌子:“這事兒怎麼辦?皇帝你拿個準,瑤後總是這樣囂張跋扈也不是辦法。”
衛永昌這才抬起頭來:“既然她不讓您省心,那朕只要另想辦法,母後,此事兒臣心中自有定奪,您不要插手。”
淑太後氣呼呼地回去了,但是聽到東宮傳來的訊息之後,淑太後覺得自己受的那些委屈都不算什麼,智伯瑤再也橫不起來了。
“娘娘,喝藥。”音希把一顆黑色的藥丸遞給智伯瑤。
智伯瑤推開:“這是什麼藥?”
“自然是救命的藥,”音希說,“奴婢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但聖上囑咐您一定要吃。”
“煩死了,”智伯瑤知道不吃的後果,一把抓過塞進嘴巴來,“那個叫做挽月的宮女呢?”
音希說:“昨兒個投井死了。”
“死了?”智伯瑤說,“那很不幸。”
“娘娘您要出去走走嗎?”
智伯瑤說:“不了,本宮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天乏得厲害,連床也下不了了,一坐起來腦子裡面就天旋地轉的。”
如此躺了兩三天之後,智伯瑤才真正發覺不對。
音希再把藥丸捧到智伯瑤面前的時候,智伯瑤一把抓過去扔到地上:“你給我吃了什麼!”
就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智伯瑤已經累了一頭的汗水。
“瑤瑤,你看看你怎麼累成這個樣子?”衛永昌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她床前,用手帕給她擦擦頭上的汗水。
“你給我吃什麼了!”智伯瑤伸出一隻手來,狠狠抓住衛永昌的手腕,這時,她才發現自己手腕上有些青色的淤青,她放開抓著衛永昌的手,將自己的手翻來覆去地看,那淤青不是一塊,是一整片的,她試著發力,卻始終使不上力氣。
衛永昌一把將她暗回床上,為她掖好被子:“你看看你,病成這個樣子,還要起來做什麼?”
智伯瑤明白了什麼:“你給我吃的是什麼?”
“沉香丸,”衛永昌為她擦掉頭上的汗水,動作極盡溫柔之能,“阿芙蓉和烏頭草製成的,對你的身體大有裨益。”
“阿芙蓉久食可以讓人成癮,烏頭草是毒藥,你要殺我,何必用慢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