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寒絕對不是誤打誤撞尋到這裡來的,智伯瑤硬著頭皮開了門。
音希不過是個丫頭打暈了好辦,但江水寒是後宮妃嬪,還真不能這樣對她。
“你是如何尋到這裡來的?”智伯瑤問。
“受人之託。”
“誰人所託?”
江水寒答:“楚清歌。”
“有趣,一個死人的託付?這樣你要叫我如何信你?”
“楚江水清歌聲寒,薄霧未明天色藍。”江水寒所說的,正是從前楚清歌唱過的曲子,“我與他從前相識。”
這一句詩詞,裡面暗含了楚清歌和江水寒的名字,叫人不由疑心他們兩個之間到底有什麼羈絆。
“你可以叫我楚水寒,我與他是雙生子。”
智伯瑤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你說什麼?”
“這是陳年往事,我本不願再提,但既然你不信我,我只好與你細細說來,”江水寒答,“我的母親原本是楚氏的小妾,我也一直在楚家長大。”
“但是由於春雨教之亂,所以你們才被迫分開?”
江水寒點點頭:“我的母親早就察覺事情會生變,勸誡楚師爺及早抽身,楚師爺不肯,我母親只好獨自離去,清歌是男孩兒,自小認正房作為母親,楚師爺不肯放手,我母親只好帶我出走。”
“遇到了江將軍?”
“正是,”江水寒說,“將軍那時故地重遊,見我母親孤苦無依,出於保護,便與她假做夫妻,我便尊他為我父親。”
“如此說來,將軍他真傻,一直放不下淑太後那女人,真不知道淑太後何德何能讓他掛念至此。”
江水寒道:“也許往日的淑太後比現在可愛百倍,不過是為了生存染了一身的顏色罷了。”
“我信你的為人,你沒有必要編排自己的母親來取得我的信任,所以你是受李不言所託前來找我?”
江水寒點點頭:“前幾日收到訊息,李不言出手失誤,被重傷了。”
“他也能失誤?真是罕見?”
江水寒說:“這也正是我所疑心的地方,對方勢力很大,卻沒有人能說出半點關於它的資料,對方出手狠毒,顯然是有備而來,應該不是針對李不言所為。”
“李不言偷的那點東西不至於驚動這樣的勢力,所有的線索都指向我,他是為我才重傷的,但我不明白,什麼人要阻攔我離開,我留下對什麼人有好處?”
“尚且不知,我此次就是前來告訴你,請先沉住氣,不要擅自行動。”江水寒說,“先回到秋祭上去。”
“對我的事,你知道多少?”
江水寒說:“隱侍衛是個不錯的人。”
“你當真不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