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永昌有時也來,不過是遠遠地看智伯瑤一眼。
智伯瑤也完全裝作看不到他,免得相看兩生厭。
華衣美飾,一樣接著一樣送到了智伯瑤的屋裡,但她都分了出去。
衛永昌有時也來跟她一起用膳,你吃你的,我吃我的,屋子裡靜的只有兩人吞嚥咀嚼之聲。
智伯瑤葵水一過,衛永昌就跟聞著肉腥味的狗一樣就來了。
智伯瑤躺在床上,冷眼看他:“沒有地方給你。”
“這樣大的一張床,你睡在上面不會冷?”
“我一個人睡覺便不冷。”
衛永昌全然不管,解了外衣。
“你要做什麼?”
衛永昌語氣中似乎有一絲輕佻:“我是你的丈夫,你是我的妻子,自然是要行夫妻之禮。”
“你無恥。”
衛永昌說:“這是天經地義的事。”
“你那叫用強。”
衛永昌陰森森地走到床邊,將手搭在智伯瑤的肩膀上:“若我那是用強,你怎的不跑?怕不是故意做出樣子來勾人!我若是在用強,你為什麼不跑?你為什麼不反抗?”
智伯瑤抬頭定定地看著他:“你若是問心無愧,為什麼那天要矇住我的眼睛?”
“只是同你玩個新花樣,免得你覺得我了無趣味。”
智伯瑤再問:“你若是問心無愧,那現在我說不要,你走!”
“話術,你是高手。”衛永昌說,“我嘴上說不過你,可我在理。”
智伯瑤又說:“說不出來?那你不如摸著你的心口,告訴我,你有沒有用你的身體,侮辱你的妻子。”
“那是兩情相悅的事,怎麼叫侮辱?”衛永昌辯不過,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你有沒有尊你的妻子,愛你的妻子?”智伯瑤冷笑,“你有沒有聽到她叫你停手?你有沒有聽到她告訴你說她的小腹如同刀攪?你當真不知道葵水期間行房對我身體有損?你敢說你不知道?”
“真是話多,給我找不痛快!”衛永昌眉目間流露出不耐煩了,他已經沒有性子跟智伯瑤繼續耗下去了,“你知不知道我沒日沒夜地操勞?還來給我添堵?”
“我天生反骨,最喜歡給人找不痛快。”智伯瑤說,“聖上您若是想要快活,隨隨便便一個女人都能讓您快活,單單是我宮裡,我就知道有好些小宮女,每日梳妝打扮等待您的垂簾。”
“你要知道,你吃的苦都是因為你那一張嘴。”衛永昌粗暴地將智伯瑤推倒,還不忘記將燭火吹滅。
“不敢看我了嗎?”
“轉過身去!”衛永昌的聲音被情慾截成一段段的氣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