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靈兒的意思?”衛長陽握緊了拳頭,不知道是在跟誰置氣。
“不是靈兒,是我的意思。”智伯瑤說,“你明知京城是個是非之地,回來做什麼?”
“我掛念……”
“好了,”智伯瑤打斷他,“你又要說是因為靈兒,到頭來若是因為你自己不離開而被你皇兄下了絆子,你是不是要說都是因為靈兒?”
“我沒有這樣!”
“你嘴上不承認也沒關系,”智伯瑤說,“靈兒喜歡這裡。你既然喜歡靈兒,就放過她,再為她做這一件事,那就是讓她留在這裡。你這樣愛她,這個要求不算過分吧?”
“是你教唆她?”衛長陽有些生氣了。
“有時間擔心這些,快收拾東西啟程吧,有我在這裡,靈兒不會遇到什麼,她的災禍都是你帶來的。”
衛長陽生氣地送智伯瑤離開了。
智伯瑤嘆口氣,原來世間,哪有那樣至極的愛,那樣恆永不變的愛。
所謂的長情,要麼是面子上做戲,要麼是忍氣吞聲,真是夠了,這虛妄的人世。
“靈兒,你當真鐵了心要同我分開?”衛長陽不肯坐以待斃,沖進屋裡去質問智仲靈。
衛長陽畢竟是個男子,生的魁梧高大,智仲靈見他兇神惡煞地走進來,可是要被嚇壞了,只曉得哆哆嗦嗦朝後退去,一邊流著淚,一邊懇求:“長陽,你放過我吧!”
“靈兒,”衛長陽一步步迫近她,“我是野獸嗎?為何你這樣怕我?我可是哪裡做的不夠好?你告訴我,我是願意改的,我願意的。”
“長陽,沒有用的,沒有用的,都變了,我們都變了。”
衛長陽撈起智仲靈便把她扔在床上:“哪裡變了?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跟別的女人共度一生。”
“你要做什麼?”智仲靈怕了。
衛長陽一邊解衣服,一邊吻了上去:“我要做我們夫妻之間的事。”
“不可以!”智仲靈推著衛長陽,可她的小身板,那就是螳臂當車。
“有什麼不可以的?我只是看你把我們從前的時光都忘記了,我要幫你好好想起來。”
智仲靈究竟對衛長陽是狠不下心腸的。
衛長陽的手一上身,智仲靈全身都發了軟。
心裡說著要跟這男人斷絕關系,可不爭氣的身子卻思念情愛的味道。
嘴上說著不要,可身體卻百般迎合。
羞愧和憤恨,還有無盡的沉淪,一起堆積在智仲靈的心頭。
她痛恨自己的軟弱無能,可她要承認,衛長陽帶給她的,是她所渴求的。
這個人,是從前她心之所屬。
是現在她身之依靠。
她實在無力逃脫情慾的陷阱。
註定要在地獄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