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長陽不比聖上,一場春日花都宴,誰人不知聖上對姐姐你的真心?”智仲靈說,“姐姐和聖上,比翼齊飛,我福薄,羨慕不來。”
“你怎知我心之苦?”智伯瑤說,“算了,不提此事,想著就叫人窩心。”
智仲靈那邊是離意已決,智伯瑤便想去打探打探衛長陽的口風。
衛長陽正坐在花樹下面曬太陽。
智仲靈已經不似當時青澀稚嫩。
可衛長陽依然是濁世翩公子,他無憂無慮,天塌下來,依然是那樣的,至少是看上去,輕松自在。
智仲靈要操持家務,要掙銀子,要為柴米油鹽奔波,哪裡還是那個小仙女的模樣?她早就沾染了塵世的煙火氣。
所有人都在為衛長陽此行的安危憂慮,唯有他,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智伯瑤真不知道該說他豁達還是說他莽撞。
衛長陽盯著枝頭的花瓣,眼神渙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但無非就是些無關緊要的事。
“智姑娘,你怎的來了?”
雖然智伯瑤早已經嫁給了衛永昌,可衛長陽似乎不願承認這樁婚事一樣,固執地稱呼她為姑娘。
“靈兒不知道為什麼,竟然要與我和離,我不明白。”衛長陽的不明白說的理直氣壯。
“那你只要告訴我,你的心裡是不是隻有她一個人?”
衛長陽許是知道瞞不過去,頓了好一會兒才說:“我只對靈兒一人有相伴一生的心思。”
“我問什麼,你答什麼,不要欺騙我,也不要欺騙你。”
衛長陽說:“不過是見了一個別的女子。”
“她是什麼人?”
“我不能說。”衛長陽嘴巴倒是嚴實。
“你與她又是怎樣相識的?”
“她從牆上掉了下來,我救她。”衛長陽說。
“只有這樣?”
“只有這樣,只這一面。”衛長陽說,“我無法控制自己對她的思念,那是一個很可愛的人,我也不知道怎的,她就撞進了我的心裡,但我絕沒有動過娶她的心思。我既然給了靈兒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便會做到。”
“可你的心裡,已經有了別人不是嗎?”
衛長陽垂下眼簾:“為了靈兒,我不會跟她有任何的聯系。”
“就一眼?就不能忘記?”
衛長陽說:“我會努力去忘記。”
“那女子真有這般好?”
“她有沒有這般好我不知道,只那一眼,看對了而已。”
智伯瑤問:“你喜歡她?她喜歡你嗎?”
“我並不知,不過一面之緣,沒有說過一句話。”
“難怪靈兒要跟你和離了,”智伯瑤嘲諷道,“凡事都要說為了靈兒,為了靈兒,你這是要把全部的過錯都推到她的身上要她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