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伯瑤要出手,這才發現自己低估了面前賊人。
“是不是發現你動不了了?”採花賊壓低了聲音,走到智伯瑤的面前。
智伯瑤又試了一次,還是不行,身體好像被凍住了,越是要發力,渾身就越是乏力。
“這下可是陰溝裡翻船了。”智伯瑤啐了一口,惡狠狠地盯著來人。
“這麼美貌的姑娘,舞刀弄棒的是要做什麼……”賊人把智伯瑤手中的武器奪下,“我這裡可有更好玩的。”
一陣熱氣哈在智伯瑤的耳邊,讓她沒由來地戰慄。
“你是受僱於人?”智伯瑤問。
賊人不答,只是將智伯瑤抱上床去,撫摸著她的面龐:“這次我運氣不錯啊。”
“對方出多少?我出雙倍的價錢。”智伯瑤冷笑一聲。
如果笑聲能殺人,面前小賊早已經死過一萬次了。
“出來混的,總是要講究一些道德,你說呢?”
智伯瑤瞪他一眼:“做賊的講道德,當婊子的跟我談忠貞?放開我,然後你拿錢走人,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你要是不,後半輩子,我會讓你知道仇家滿天下的滋味。”
“喲,還敢威脅我,了不起,了不起,”採花賊嘴上說著害怕,可那雙手卻出賣了他最真實的想法,“以為你是方無隅的徒弟我就會怕你?”
“不過是為了錢給人賣命賣身的小醜,你有什麼資格……”智伯瑤輕蔑的話語還沒有說出口,就被中斷了。
一記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她整個腦子都在嗡嗡作響,還從來沒有人能打我,從來沒有……
“最討厭你這種自以為是的人,本來是沖著錢來的,但是現在我改主意了,不讓你在我身子底下百般求饒,我就跪下來喊你奶奶!”採花賊開始動手脫衣服,自然是先脫智伯瑤的。
解開外面的單衣,那雙蛇一樣冰涼的手在她身上游走著,不是為了取樂,單單是為了羞辱她。
智伯瑤盯著那人看,咬緊牙關,不露出一絲怯場,可越是在這種時候,越是在失去了對一切的掌控之後,心底裡的脆弱完全地暴露了出來,她能打,她罵人,可她終究只是一個沒長大的小女孩,她肩上扛得動偃月刀,她背上添了幾道疤,她都能咬牙走下去,只要她知道有人在背後默默看著她。
現在呢?她背後的守護者還在嗎?
師父,你還在嗎?徒兒知錯了,所以徒兒付出代價了,這代價還不夠嗎?
“嚶嚀”一聲,從智伯瑤的嘴裡發出來,她想咬緊牙關的,可是這身子已經不像是自己的了。
“原來這樣你就爽了?嘴上不是很硬的嗎?這個地方是嗎?”黑影一雙大手,完全地覆蓋過來,一開始是輕撫,漸漸地動作就粗暴起來,“當婊子的還跟我談忠貞?你這小蹄子叫的可真浪。”
白日裡強硬的盔甲已經出現了裂痕,在黑夜裡,那個脆弱的靈魂失去了盔甲的庇護,完全地暴露出來自己的柔軟。
原來終究是會感到害怕的。
原來自己始終是一個人,從前被生身父母拋棄,現在師父也不要自己了。
原來自己還是那個害怕黑夜的女孩,在落雪的冬日裡光腳走一夜也不會有人理睬。
喧囂是別人家的,燈火是別人家的,溫暖也是別人家的。
“你可真是又大又白,”黑影貼著智伯瑤的耳朵說,“我給你揉揉,就更大了……”
這小賊還沒有解開他的面罩,可即便是隔著面罩,智伯瑤都能感受到他面板的熱度,他高漲的情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