絢麗的煙花在夜空綻放,引得無數張面孔綻放笑容,朱紅色的宮牆高高地佇立,將這群鶯鶯燕燕深鎖其中。
“皇帝也不知道鬧什麼脾氣,哀家的壽宴也不上心,你看看,還沒待多久,就走了,你說說,他眼裡還有我這個母後嗎?”
太後氣的把茶盞拍在案上,她身旁坐的青衣女子連忙上前來一口一個“母後”逗她開心。
“要是她有你一半的好,我也不用如此!水寒啊,你入宮這些日子,委屈你了。”
太後年紀不輕,雖不老又有何用,她打敗了後宮所有的女人,親手把自己的丈夫送進墳墓,看著自己的兒子開創了一個新的盛世,還有什麼好不滿的,大概就是不滿還沒有一個皇孫吧。
青衣女子嘴上安慰著太後,眼底也是掩蓋不了的落寞,她的目光瞟向皇後的位子,空蕩蕩的,這個女人,她憑什麼得到了皇上全部的心?
“那個皇後,我看遲早要廢!”太後說道。
青衣女子陪著笑臉:“太後您說笑了,這後位哪能說廢就廢?”
話這麼說,可誰也清楚,這後宮中除了皇帝,誰也希望那皇後死去,不管是何種死法!
“她呢?去哪了?”皇帝沉著臉問道。
“皇後去哪了?問你們話呢!”身旁的侍衛替主子重複了一次問題。
空氣驟然變冷,一群人跪倒在地,等著承受未知的命運。
皇上的眼神忽然飄到了不知何處,輕聲說道:“也對,她去哪,連朕也不知道。”
“要不,皇上您先進屋?外面風大。”
皇上面色陰沉,一雙眼睛如寒冬般冷冽,他踏著大步走了進去,高大的身材包裹在明黃色的外套之中,不怒自威。
屋內富麗堂皇,每一樣東西都是他親手挑選的,什麼都有,只是少了些人氣。
可惜,一想到她那雙冷漠的眸子,皇上的眼神也黯淡下去,手中的茶盞被捏的粉碎,刺入他的手掌,屋子裡瞬間彌漫了血腥的味道。
“她什麼時候出去的?”皇上松開手中的碎片,由著宮人拿著帕子給自己止了血。
“回皇上的話,娘娘在壽宴開始的時候出去的,只是半路上差使我們回來拿東西,我們沒找到……”答話的是皇後的婢女音希,她在皇後還未出嫁時就侍奉一旁,只是一直也摸不透那位的心思,不過若是她能摸透半點主子的心思,也不至於到現在還只是一個下等婢女。
“她甩了你們,那她要去做什麼?”
怒氣一點點浮上表面,如同墨汁在水缸裡,一點點擴散開來。
屋外的煙花不知疲倦,每一次的聲響足以讓人窒息。
屋外傳來一陣極輕的腳步聲,伴著一陣咳嗽,一個人走了進來。
那人走的很慢,她很瘦,一身白色的常服被風吹起,襯的她整個人弱不禁風。
太後壽宴,一身白衣,這皇後怕是瘋了!
一頭黑發瀑布一般傾瀉下來,只以一支玉簪挽著,巴掌大的小臉白的瘮人,那薄唇緊緊地抿著,如六月的柳葉,上揚的弧度顯示了淡淡的嘲諷。
“你站住!”
那貼身侍衛使了個眼色,一幹人心領神會退了出去。
女子似乎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又或者,跟這人說話她覺得惡心。
“瑤瑤,你我之間,非要這樣嗎?”皇上放下自己的姿態,走上前去,單手從背後環住了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