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全忠率一萬玄甲鐵騎沿著大運河方向追擊了兩日兩夜,終於在臨清州追到了白廣恩的火車營。
等趙全忠全軍抵達臨清州時,白廣恩的火車營已搶先過了大運河對岸,前往臨清鈔關駐守。
趙全忠想都不想立刻下令騎兵順著三座大運河上的石橋、木橋,追過了河,繼續銜尾追擊。
到了臨清鈔關,趙全忠見火車營是退無可退,全殲的機會終於到了,立刻下令全軍進攻臨清鈔關。
趙全忠本以為臨清鈔關的火車營被他銜尾追上,已是軍心渙散,必然一攻而下。但他剛一進攻,卻察覺到鈔關之內的火車營反擊甚是猛烈。
鈔關之前就是朝廷在大運河上設定的收稅衙門,由京城派出的稅監直管。而臨清鈔關更是大運河上七大鈔關裡最重要的一個。前朝的臨清鈔關之內常年堆放著大量徵收的商稅銀子,所以臨清鈔關雖然名義上辦公的衙門,但無論防盜措施,還是鈔關的石牆都十分高大堅固,和一個軍堡並無二致。
臨清鈔關分兩重,前院是徵稅、清點貨物的校場,至少有四千平米大,後院才是衙門辦公之地。
白廣恩的火車營駐守在校場之上,以火車結成了一排活動的防禦工事,火車之後則架設著一門門型火炮,還有兩千持嚕嘧火銃的新式明軍列陣三排,形成三段擊的陣型,抵禦騎兵的衝擊。而後院的石牆之上,更是架設了十門中型火炮,居高臨下,用於遠端攻擊。
等趙全忠的玄甲鐵騎攻至,進入火炮的射程之內,白廣恩立刻下令火車營全軍開炮,頃刻間至少五十門中火炮是齊齊發炮,一個個鉛彈從而降,砸向了正在衝鋒的玄甲鐵騎。
一時間,玄甲鐵騎被炸得是人仰馬翻,紛紛墜地,偶爾有衝過火炮射程抵達火車陣型前的騎兵也被新式明軍的火銃逐一射殺。
趙全忠指揮著玄甲鐵騎連衝了三輪,損失了至少一千騎兵,仍是無法越過火車營的活動防禦工事,這才算知曉了火車營的厲害所在。這種依靠著鈔關石牆結成的防禦陣地,防禦極強,想要攻破必然損失慘重。縱然損失一半玄甲鐵騎,也不一定能攻破火車營的第一重陣地。
趙全忠乃是跟隨赤古臺南下江南的老將,戰場經驗相當的豐富,冒險追擊只不過是立功心牽
待見到火車營的陣型難以攻克,己方騎兵的損失又超過了一千,趙全忠便當機立斷的下令騎兵不要再強攻,轉而撤退至其他縣城休整,等待火車營啟動再次北上,陣型鬆散之時再伺機殲擔
這就是騎兵的速度優勢所在,火車營、新式明軍雖然防守堅固,但行軍速度卻是極慢,根本無法追擊敗湍騎兵,倒也不必擔心。
趙全忠的騎兵剛剛撤出了臨清鈔關的戰場,正準備從來時的大橋渡過大運河,返回對岸時,卻突然發現遠方的臨清州突然出現了大批的火車營,分四面八方往大運河這方推進,至少有兩千火車,上萬軍士之多。
趙全忠深噓口氣,這才恍然,中了白廣恩的埋伏!
白廣恩根本不是在往北撤退至京畿,而早就找到了預設戰場,就是臨清鈔關。先將火車營分成兩隊,一隊在臨清鈔關佈陣,擊退玄甲鐵騎的第一波攻勢;一隊則在臨清城埋伏,準備伏擊敗退至茨玄甲鐵騎。
趙全忠自知中了埋伏,立刻下令全軍加速撤往大運河對岸。但玄甲鐵騎有一萬之多,而大運河上的石橋、木橋只有三座,要全部撤離至少需要兩個時辰的時間。
而埋伏在此,列成陣型的火車營已徐徐推進,不到半個時辰就可以發動進攻,留給玄甲鐵騎過河的時間並不充裕。
趙全忠撤湍命令一至,再加上前方攻至的火車營已是近在眼前,玄甲鐵騎陣型一亂,便開始爭先過河,亂作一團,踐踏而墜馬的,擁擠而墜河的是不計其數。
趙全忠見狀是心下大驚,照這種情況下去,能活著回到對岸的玄甲鐵騎絕然超不過一千,大半都要折損在大運河之側。玄甲鐵騎乃是玄甲軍最精銳之師,更是方原最重視的寶貝,一下就折損了八、九千,他縱然回去軍營,也必然要受到軍法嚴懲。
況且在嚴格以軍功提拔的玄甲軍,他遭受了這種敗仗,哪裡還有臉呆在騎兵營統領的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