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傑早打聽清楚楊之易的來歷,乃是楊漣之子,忙勸說道,“老大,這人是楊漣之子,楊漣是陛下即位之初,親自平反的名士,當真要殺?!”
方原冷笑著說,“楊漣之子怎麼就不能殺?楊漣到底算哪根蔥,為了東林黨小幫派利益而死,還真以為是什麼英雄壯士?別說什麼楊漣,就是當時的首輔葉向高,也就是死得早了些,否則我也一樣比照周延儒活剮了他。”
景傑深知方原對東林黨成員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憎恨,一貫是有機會就趕盡殺絕的作風,還是耐心的再勸,“老大,這麼濫殺名士,還有名士之後,朝廷那裡不好交代啊!”
方原淡淡的說,“老三,我來問你,楊漣此人幹過什麼正事?”
景傑想了想說,“他是光宗皇帝的顧命大臣,移宮案安定朝局。”
方原冷笑著說,“他一手操辦移宮案的結果是什麼呢?李太妃確實沒能後宮專政,後宮卻讓一個奶媽客氏給專政了。有沒有他楊漣搞移宮案,大明的政局還能壞到哪兒去?他楊漣有個狗屁功勞?你的意思是李太妃還比不上一個奶媽有見識?”
景傑默然了一會,又說,“但他身居高位,卻是清廉如水,兩袖清風。”
“他清廉如水?那是東林黨的宣傳吧!遼東經略熊廷弼賄賂的幾萬兩銀子送給誰了?”
“熊廷弼的案子是魏忠賢的誣陷吧!”
“魏忠賢誣陷?我問你,熊廷弼下獄是哪年?”
“天啟二年。”
“那一年還是首輔葉向高,楊漣那幫東林黨人掌權吧!魏忠賢能替熊廷弼逃脫死罪?!”
“這......”
“熊廷弼拿出四萬兩銀子給汪文言四處行賄,楊漣偏偏還曾為熊廷弼伸冤,他有沒有受賄,怕是隻有老天才知道。”
“老大,這是不是有些捕風捉影了?”
“捕風捉影?我問你,楊漣身為先帝的顧命大臣,若不是他和葉向高從中操作,熊廷弼能免死?熊家的四萬兩銀子不是給了葉向高,楊漣,難道是給了魏忠賢?”
“.....”
“我就不扯楊漣有沒有貪汙,這個楊漣在御史位上除了和魏忠賢打嘴炮,向朝廷推薦過什麼人才?大明在山海關外領土丟了個乾乾淨淨,他做了什麼正事?”
“......”
“魏忠賢掌握大權後,至少還取得了寧遠大捷,寧錦大捷,楊漣除了能打嘴炮,論功績,論掌控全域性的手段,論見識眼光,哪點能和魏忠賢相提並論?我打擊東林黨就是不想見到這幫禍害把持朝政,卻成天嘴炮不幹正事。”
景傑默然無語,無言以對,衝方原拱手說,“老大,我服了!”
方原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說,“老三,你是越做官越謹慎了,千萬莫要忘了,你是軍方統領,不是官僚,你說軍人的天職是什麼?”
景傑朗聲說,“服從,不折不扣的執行軍令!”
方原語重心長的說,“這點你真要和赤古臺學一學!”
他側過頭對秦展說,“老四,立刻派錦衣衛去給楊之易找點罪名出來,無須編織冤案,如實稟報便是,若這所謂名士之後的屁股真是乾淨的,我就饒過他。”
秦展忙說,“老大,我立刻派錦衣衛去查。”
方原暗自冷笑,他並非是要將東林黨人趕盡殺絕,只因楊漣也是東林黨大佬之一,今次只要拆了楊家的婊子牌坊,看今後誰敢在方原的轄內和東林黨人勾結在一起,興風作浪。
錦衣衛的效率確實很高,不到三日就將楊之易在但松江府同知期間貪汙受賄的情況查得一清二楚,甚至還查出了和投降滿清的洪承疇的私人書信來往。
方原看著秦展遞上來的情報,果然和滿清韃子有勾結,冷冷的一笑,這一下這個楊漣之子就在劫難逃了。他這次不僅要整死楊家,還要徹底揭開楊漣、楊之易這對父子的真面目!
這就是所謂的殺人誅心,光宰了楊之易有什麼用,必須徹底搞臭了楊家,才是對東林黨致命的打擊。
方原領著玄甲軍直接開進了上海縣,令錦衣衛將所有包括松江知府陳享、同知楊之易在內的罪犯,還有所有罪犯家屬全都緝捕到案,這才發出公告,召集縣城百姓十日後到黃浦江邊看公審謀反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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