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海縣縣衙,秦展偷偷向方原彙報了今次抄沒家產所得。
知府陳享,抄沒銀子十三萬兩,土地六千畝,房產三十七間;
金山衛指揮使趙凡,抄沒銀子二十九萬兩,土地一萬二千畝,房產八十七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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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共抄沒銀子銀子八十七萬兩,土地三萬五千畝,房產二百三十六間。
方原將銀子的提成給錦衣衛發了,餘下的銀子存進了餘額寶,檢視了餘額寶金額,已有七百六十八萬兩;
土地則留作軍田,在松江府招募願意加入水師的軍戶;
餘下的房產整合在一起,進行公開招租,願意從事商業經營的,只收市面上兩成的租金,算是方原對松江府百姓的讓利。
處置了抄沒的資產,方原令錦衣衛將信訪信箱擺在了城門內新建的信訪處,這個信訪處是由城門衛所改建。方原安排了兩百錦衣衛進駐,專門負責松江府的信訪工作,這兩百錦衣衛的百戶曾林是秦展挑選出在蘇州府執行信訪制度最得力的親信。
方原親自考察過曾林,確實是個剛直不阿的性子,便將他提拔成副千戶,算是對他信訪工作成果的獎勵,更是將整個松江府的信訪擔子就交給了他。
曾林對方原破格兩級的提拔是感激在心,連連承諾,定會不辜負方原的栽培。
方原又召集松江府衙所有官吏,公佈了松江府今後的田賦、商稅政策,與蘇州府一樣的標準。
因松江府的官吏比蘇州府更貪,方原將每畝田賦數量從130斤減到了75斤,直接免去了50斤的田賦,自是立刻贏得了松江府的民心。
至於75斤的分配,除了40斤是上繳朝廷的,餘下的35斤,方原只要了15斤,其餘的20斤算是讓利給松江府官吏的空間。
至於商稅,則是比照蘇州府的規矩,華亭、上海二縣每個縣城安排了五十個錦衣衛進行專門的稅收核查。
這些松江府官吏今次是大難不死,哪裡還敢與方原討價還價,見方原這麼好說話,一個個是連聲應諾,比蘇州府官吏還老實。
方原暗歎,果然是大棒管用,對這些官吏,先敲幾棒子再講理,一個個就老實多了。
秦展麾下的錦衣衛被東一塊西一塊,安排得七七八八,人手早已不夠,方原便批准他在梁山來的兄弟裡招募、補充錦衣衛五百人。
錦衣衛、玄甲軍,乃是方原的左膀右臂,絕不能在本地招募,否則會逐漸被本地官僚、士紳、富商滲透,再難控制。梁山兄弟是最好的錦衣衛人選,因為他們本就打著替天行道的旗幟,和貪官汙吏勢不兩立。
花了七日時間,方原將政務逐一理清,卻接到了松江知府陳享傳來的訊息,想要拜見方原一面。
陳享這個時候來見方原,自是想求饒了。方原本來不想搭理這個禍首,但轉念一想,今次的公審的目的是殺人誅心,只要陳享願意配合打擊東林黨背地裡男盜女娼的行徑,比殺幾個罪犯更為要緊。
陳享一見到方原便開始求饒,“方軍門,我知罪了!知罪了!今後松江府一定唯方軍門馬首是瞻!”
方原冷笑的說,“遲了!陳享,你是必死無疑,不殺你滿門本軍門怎麼服眾?!怎麼向戰死的數百軍士,百姓交代?!”
陳享這時才知叛亂不是請客吃飯,是要搭進滿門來陪葬的,頓時嚇得面如死色,癱倒在地,嚎啕大哭不止。
方原見了他的慫包樣兒,話鋒一轉,又淡淡的說,“陳享,你有兩個兒子,三個女兒,如果你配合本軍門,我或許可以留你兒女一命,以免你陳家絕了後。再在蘇州府給他們安排一處宅子,一萬兩銀子,撫養成人。”
他的這個條件已很是寬鬆,不僅給陳家延續了香火,還接到了蘇州府看護起來,以免被東林黨人事後報復。
陳享呆呆的望著他說,“方軍門,此話當真?”
方原悠悠的飲著茶水,嘆聲說,“那就要看陳享你有沒有本軍門感興趣的情報了。”
陳享今次就是受了東林黨的蠱惑,更一時鬼迷了心竅,以為可以借鄭芝龍的勢力來保住既得利益,豈會不知方原與東林黨人的恩怨,“方軍門,但說無妨,我定會全力配合。”
方原淡淡的說,“好,說吧!這次聯絡你叛亂的東林黨人是誰?”
陳享想了想說,“是錢謙益的侄子錢龍惕,不是錢謙益的聲名,也搬不動鄭芝龍出馬啊!”
果然又是錢謙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