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原撫著被她親過的臉兒,又是一陣慨然。
方原離開京城之前還做了一件要緊事,就是拜託王承恩領小太監前去打聽清楚了離任首輔周延儒離京的日子,與方原離京日子只在前後一日。
他令兩個玄甲鐵騎的軍士吊在周延儒離京一行人的身後,一直跟蹤他到了京杭大運河上了船。
原來周延儒也是坐船南下,那捉他就容易得很了,因為梁山所在的濟寧州,就有一個京杭大運河必經的鈔關,濟寧關。
方原立刻派了數騎兼程南下,通知梁山兄弟在濟寧關攔截周延儒。
半個月後,方原在水泊梁山的聚義堂上,見到了被一百個梁山兄弟活捉上了梁山的周延儒。
周延儒之前到梁山是被李青山當成了座上賓,待遇完全比照當年宋江款待高俅。
而周延儒今日再次落入梁山之手,已是時過境遷,昔日的座上賓已成了梁山必欲殺之而後快的仇人。
周延儒嚇得面如死色,瞧見方原也在梁山之上,生出些些的希望,慨然說,“方,總督,你我畢竟同朝為官,你身為朝廷總督,總不能眼睜睜看著這些流寇肆意妄為吧!”
方原嘿嘿一笑說,“周延儒啊!當初,你和錢謙益等人合謀給我編排五項必死大罪之時,有沒有想過我們是同朝為官呢?”
周延儒為之語塞,支支吾吾的說,“那五條罪名是錢謙益編排的,與我無關啊!”
方原看著他死到臨頭還在推諉的嘴臉,冷笑一聲說,“錢謙益,我肯定會宰,但你周延儒嘛!要殺你的是梁山兄弟,不是我方原。”
周延儒又望著聚義堂上坐著的梁敏等人,連連拱手說,“各位好漢,如今你們已不是流寇,而是朝廷親封土地的鄉紳。周某人雖已不是內閣的首輔,但卻是狀元的功名在身,天下名士,殺戮朝廷的狀元,你們也是死罪啊!”
方原稍稍一愣,卻未想到這個周延儒還頗有幾分巧辯之舌,眼光也是獨到,一下就找準了要害所在,便低聲對梁敏說,“梁頭領,周延儒說的並非危言聳聽,畢竟他是天下名士,私刑擅殺,崇禎皇帝也不能冒天下之大不韙袒護梁山諸人。土地封賞,怕是立刻會被剝奪。”
梁敏與下首幾個頭領劉金山,王盡忠互望了一眼,齊齊點了點頭,似下了很大的決心,朗聲說,“我們梁山兄弟,義字當先,豈能為了區區土地而放過害死李大哥的此獠!”
“對!土地我們不要了,殺了他!”
“將他千刀萬剮,給李大哥報仇!”
整個梁山上是群情激奮,齊齊叫罵著寧可不要土地封賞,也要將周延儒千刀萬剮。
周延儒遇上了梁山這群為了義氣,卻不計後果的‘野蠻人’,是欲哭無淚,忙求饒說,“梁頭領,殺了我,你們日後也會被朝廷圍剿。冤家宜解不宜結,我願給李青山的靈位磕頭謝罪,再賠上所有家財,恩怨兩清了吧!”
梁敏愕然瞧了瞧方原問,“朝廷會圍剿我們?”
方原如實的說,“周延儒背後是東林黨人,又是天下名士,這種名士被殺,必然立刻傳遍大江南北。戰亂之時朝廷當然不敢圍剿梁山,但事後或許會清算。梁頭領,三思而行吧!”
梁敏沉思一會,猛地一拍大桌子,高聲說,“千刀萬剮了周延儒,我們梁山兄弟都投奔方總督,好不好?!”
上千梁山兄弟齊聲大喝,“好!將周延儒千刀萬剮!”
“投奔方總督!”
周延儒見威脅、利誘都澆不滅梁山眾人復仇的決心,已嚇得魂飛魄散,支吾不能成聲。
方原憑空得了梁山這支人馬,那是兵強馬壯,自是一百個樂意。
他略作沉吟,又說,“梁頭領,你們可要想清楚了。”
梁敏衝他拱手說,“梁山兄弟都想清楚了,有了土地,若抵擋不住滿清入侵,也是沒用。只有跟著方總督,剿滅滿清韃子、流寇,才能功成名就,闖下一番大事業!”
方原見他投靠之心甚是誠懇,點了點頭說,“好,我便收編梁山三千人,一千騎軍,一千步軍,一千水軍。”
玄甲軍乃是方原的親軍,必須要確保對玄甲軍的絕對控制,所以才會令玄甲軍的兵源來源多樣化,有蒙古僱傭軍,有天雄軍舊部,還有流寇、神機營,蘇州三衛的衛兵,絕不會單純令任何一股勢力坐大。
他將收編梁山的人數限定在三千,目的就是防止梁山人馬太多,在玄甲軍裡形成新的山頭,不利於掌控。
梁敏等梁山兄弟大聲叫好,既然找到了退路,立刻令人將周延儒押到李青山的靈位前,直接開膛剖心,千刀萬剮宰了。
周延儒臨死前的慘叫聲不斷傳來,方原的心思卻已到了避難浙江的老雜碎錢謙益身上,什麼時候才能將這個老雜碎也千刀萬剮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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