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皇太子朱慈烺又是一個屁股坐在東林黨那方的太子,由他前去江南自然是符合東林黨人的利益。
因京城岌岌可危,周皇后的想法也一目瞭然,將親兒子先送去江南避難,鞏固在江南的勢力,若京城一旦不保,朱慈烺就能仿效宋高宗趙構在江南登基為帝。
無論是東林黨,還是周皇后,他們派朱慈烺前去江南的目的都與崇禎想在江南地區增加稅收緩解財政危機的計劃是南轅北轍。
若是真的由朱慈烺前去江南,幾可肯定,明朝的歷史不可能會有任何的改變,唯一的區別或許就是弘光朝廷的傀儡皇帝由朱由崧變成了朱慈烺而已。
方原正要與王承恩告辭,卻見王承恩瞧了瞧四下無人,又壓低了聲兒,蚊語說,“方原,明日你要留在家裡,有貴客會上門來拜訪。”
方原見他神神秘秘的樣兒,失笑說,“這人是誰啊?王公公這麼小心。”
王承恩湊近了他耳邊,輕聲吐出了三個字,“田貴妃!”
方原大吃一驚,說來很久沒見過田貴妃了,也不知她的病情有沒有好轉,便問,“田貴妃的病好些了?”
王承恩搖了搖頭說,“病入膏肓,御醫診斷就在這幾日了。”
方原愣了愣,田貴妃臨死之前還違反宮規私下來見自己,目的已是再明顯不過,就是想在臨終前令自己將兩個小皇子朱慈炤、朱慈煥帶去江南。
他本來不想參與進這些皇子之爭、後宮之爭,因為這些都是崇禎的家事,他一個內臣何必去蹚渾水?
但,東林黨、周皇后,擺明今次是要以皇太子朱慈烺來與方原爭這個前去經營江南的任命。方原區區一個錦衣衛百戶,說破了天,前去經營江南也是名不正言不順,崇禎如果非要強行提拔,必會招到內閣、群臣的抵制。
如果前去經營江南的,不是方原,而是朱慈炤、朱慈煥兩個小皇子,方原只是輔政的名義,分量就該足夠了,性質也從方原與皇太子之爭變成了崇禎的家事,也好封了內閣、群臣的悠悠眾口。
說來與田貴妃的這一次見面對方原來說也是一場及時雨,他根本沒有拒絕的理由,便爽快的應了,“既然貴妃娘娘有令,就請王公公安排吧!”
方原從皇宮回了四合院,剛進了門,還未走到房間門口,一陣香風從身後襲來,小苑已撲進了他懷裡,嚶嚶嚶的哭泣起來。
方原摟著她香噴噴的嬌軀,生出一陣愛憐,眼角餘光卻瞥見七嫂,還有幾個護衛的錦衣衛都站在院子裡看戲。
方原將她嬌小纖瘦的身軀橫抱在懷,抱進了房間,關了木門,放在大腿上坐了,這才柔聲問,“哭什麼呢?”
小苑將臉蛋兒貼著他的胸口,嗚咽說,“嗚嗚嗚,公子出門前說只要兩個月就回,這都三個月了,擔心死我了。”
方原這些日子打心眼裡還是有些掛念這個留在家裡的小美女,輕輕著她滾熱的粉臉兒說,“我這不是回來了,不哭了。”
小苑仍是嗚咽不止的說,“那公子能不能答應我,今後去哪兒都帶上我。”
方原正有將財物記賬工作交給她的想法,想都不想便答應了,“好,今後我都帶著你,而且還將家產和軍費的記賬工作交給你。”
小苑一聽方原不僅答應了,還委以一個記賬的重任,一瞬間就破泣為笑,猶自掛著淚珠兒的臉蛋兒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公子說的是真的?不騙人?”
方原見她變臉比變天還快,看來之前的哭泣就是在博取同情和憐憫的,這個小丫頭,琴棋書畫、計數算賬的本事厲不厲害不知道,拴住男人的本事倒是爐火純青。
他笑了笑說,“等秦展回來,我令他和你交接一下賬本,好了,去準備熱水,我要沐浴了。”
小苑喜笑顏開的去給他準備沐浴熱水。
到了夜間,用過了夜膳,方原與七嫂說了一會這三個月來的見聞,剛回到房間,就被小苑藉口要他講三個月裡發生的故事拉著去了寢室。
時值七月,天氣也漸漸的熱了起來,小苑替他寬了衣,服侍他上了床,搭上了薄被。
小苑又脫了窄袖羅衫和花冠裙,只穿著一件貼身的開襟主腰,鑽進被子裡,貼進了方原的懷裡。
方原溫香軟玉在懷,摟著她像摟著一隻溫熱滑膩的小精靈,卻沒有進一步淫褻的舉動。
兩人一問一答,一直聊到了一更天,方原實在是困得很了,這才將小苑摟在懷裡,沉沉的睡了過去。
次日方原醒來時,已是日近晌午,懷裡的小苑早就醒了,卻擔心吵醒了他,任由他摟著還沒起身,眨巴著一雙清澈如水的雙眸,怔怔的瞧著他。
方原打了個哈欠,伸了伸懶腰說,“瞧什麼?”
小苑嬉笑著說,“公子,我現在算是信了,錦衣衛真的不是閹人,但是......”
方原微微一怔,不知她又要出什麼么蛾子,“但是什麼?”
小苑輕輕咬了咬他的肩頭說,“但是這隻算半個男人,不知是不是真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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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迷死人的小妖精!
方原若不是顧忌她年紀實在太小,就這麼發生性關係,懷孕生子會落下相當嚴重的婦科病後遺症,恨不得立刻狠狠的‘教訓’她一番。
方原正待再說,秦展的聲兒在房間門口響起,“老大,貴客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