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可以面見崇禎!”
方原自穿越來等這個機會已等了幾個月,如今總算是等來了,衝坤興公主聳了聳肩說,“對不住,公主。”
崇禎皇帝要召見方原,坤興公主也只能強壓下不滿,嘟著嘴兒說,“小林子,父皇不見我?”
叫小林子的小太監恭敬的說,“稟公主,陛下並未要召見公主,公主還是請回吧!”
坤興公主跺了跺腳,滿是惱怒的站在御門邊上。
方原衝她笑了笑,便叫小林子和幾個小太監抬著大木箱進了乾清門,前去面見這位大明王朝的亡國之君,崇禎皇帝朱由檢。
崇禎皇帝坐在乾清宮東暖閣的龍案前,正在全神貫注的觀看者田貴妃交給他的dv機。
他對能將人像攝入一個小盒子的新奇玩意甚是好奇,愛不釋手的把玩著。
田貴妃因身子不適,已告退回了永和宮。整個東暖閣裡,只有司禮監掌印太監王承恩,還有三、四個小太監靜靜的守候在一側。
方原大箱子的夜視儀、無人機已被來回的檢查了無數次,甚至連王承恩本人也親自端詳了好一會,確定不是行兇的兇器,才令放入了東暖閣。
方原進了東暖閣,崇禎來來回回的觀看著田弘遇自行招認的影片,正猶豫著要不要依著禮數,下跪行禮。
崇禎突然抬頭瞧了瞧他,揚了揚手中的dv機,“方原,這個dv機是哪兒來的?竟然能將人攝入小盒子,是不是妖術?”
崇禎皇帝年方三十一歲,面容白皙,丰神俊朗,是個年輕英俊的皇帝,但在他俊朗的眉目間,卻透著難以掩蓋的疲倦。
崇禎是個工作狂人,據說日均用在處理政務的時間達到了十六個小時,換句話說,除了睡覺,還有與後宮妃嬪娛樂的時間外,基本都耗在了乾清宮處理政務。
崇禎皇帝甚至還曾下令,即使在他睡覺期間,只要大臣有重要的奏章,或是軍政建議,也可以直接來乾清宮叫門,通常崇禎也會在第一時間接見。
這個大明的亡國皇帝,在方原看來,就是長得白皙英俊的工作狂,無論有沒有功勞,苦勞是一定有的,換在其他太平盛世,當一個名留青史的守成明君那是綽綽有餘。但卻偏偏令他遇上了明末這個無可挽回的亂世,只能背了這個亡國之君的名頭。
他的疑問方原早已預料到,方原事先想好了說辭,趁機就不再下跪,忙拱手說,“這並非妖術,而是臣在山東境內遇到的一個美國商人賣來的。”
“美國?”
崇禎顯然從未聽過國名,皺了皺眉頭,轉頭向王承恩查問,“你聽過美國?美國在哪兒?”
王承恩搖了搖頭說,“稟陛下,老奴只聽過佛朗機,倭國,天竺國,甚至紅毛國,嚕嘧國,從來沒聽過美國。”
方原忙解釋說,“聽說是在大洋彼岸新大陸的國家。”
崇禎也無從判斷他話裡的真假,反正這些也是細枝末節,也就不再追問,放下了dv機,抬頭凝視著方原,上下打量了一會,和顏悅色的聲兒傳來,“方原,這些日子朕聽得最多的就是你的名兒。先是田國丈,後是王承恩,今日連朕的愛妃也拖著病體來了。你是個什麼神通廣大的人物,能令這麼多人都來圍著朕唸叨著你。”
他並沒有方原預料中的敏感易怒,方原忙介面說,“臣並非神通廣大,而是去江南時幹了些大膽的事兒,惹來了田國丈的不滿。”
崇禎臉上不見一絲喜怒的靠著龍椅說,“你去江南做了什麼事,一一與朕說來。”
方原當著崇禎的面是問心無愧,一一將江南之行發生的事兒事無鉅細的說了,只略過了田國丈與東林黨勾結起來,為兩位小皇子謀取前程一節。
崇禎一言不發的聽了方原的述說,沉默了一會,開口說,“你說在兗州府殲滅了五十個後金韃子,田國丈怎麼彈劾你虛報了五百人的戰功?”
方原忙解釋說,“臣在兗州確實只殲滅了五十個後金韃子,五百人的戰功是田國丈虛報的,卻反陷害在臣的頭上,陛下明鑑。”
崇禎沉吟著說,“二十個錦衣衛能殲滅五十個後金韃子,已是很了不起的大勝,若大明邊軍也有這等戰力,何愁遼土不平?你與我說一說是怎麼打的?”
崇禎的關注點顯然不在虛報軍功這些政治鬥爭上,而是在軍事上的可行性,方原如實的說,“這一戰,只是因臣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才僥倖取得勝利,換做兩軍正面交鋒,後金仍是天下第一勁旅。”
崇禎愕然問,“什麼天時地利人和?”
方原解釋說,“天時,就是當夜夜無月光,乃是一場夜戰;地利,臣是在驛站的特殊地形伏擊了後金韃子;說到人和......”
方原忙轉身去大箱子裡取出了夜視儀,雙手捧了說,“全靠這個夜視儀,使得夜戰更有利我軍,而不利於後金軍。”
王承恩將夜視儀取來了放在崇禎面前的龍案上,崇禎拿著夜視儀撥弄了幾下,卻不得要領,便令王承恩搬了龍椅坐在方原前,“這玩意怎麼夜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