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龍惕大喊大叫,“朝廷鷹犬殺人啦!朝廷鷹犬殺人啦!”
他開始煽風點火,其他包房裡聞訊的文人蜂擁而至,堵在包房外,抬椅子的抬椅子,揮拳頭的揮拳頭,與方原帶來的錦衣衛絲毫不讓的對峙,仗著人多勢眾,全無半點懼色。
田弘遇嚇得臉色一沉,衝著方原呵斥,“方總旗,這是做什麼啊?誤會!誤會!”
方原持刀立在眾人之前,瞥過田弘遇一眼,“田國丈,買賣陳沅只需要八百金,錢龍惕卻收了四千金,這是我親眼所見,怎會是誤會?!要不,我押了錢龍惕回京城,在陛下面前對質?”
田弘遇也是行賄受賄的參與者之一,哪兒敢回去對質?連忙搖手說,“這也不必!這也不必!”
錢龍惕被錦衣衛捆了個結結實實,猶自凜然不懼的望著方原,厲聲呵斥,“閹黨鷹犬,你還當如今是魏閹亂政之時?!當蘇州府是北京城啊?!”
瞿式耜舉起一個木椅子,指著方原面門說,“殺不乾淨的魏閹餘孽,要威風滾回北京城去威風,立刻放人,不然你們全出不了蘇州府!”
兩人一口一個鷹犬,魏閹餘孽,方原和一眾錦衣衛聽得是怒火中燒,恨不得立刻劈了這幫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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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原的目光落在真正能做主的錢謙益的身上,沉聲說,“錢翁,你是什麼說法?”
錢謙益仍是氣定神閒的坐在位上,從容的說,“方總旗,是吧!當朝首輔周延儒與我也有交情,你捉人走倒是一時痛快,可知後果啊?!誰能護你?方正化,還是王承恩?”
柳如是也上來勸解說,“方統領,本就是酒席間的小事一樁,先放人,再從長計議。之前言語間若有開罪處,杯酒也能泯恩仇呢!”
方原若是就這麼認慫了事,這口氣怎都咽不下去。
大明朝之所以會亡,就是太縱容這幫文人!
他已是鐵了心要給這幫不知天高地厚的江南文人一個教訓,冷然說,“錢夫人,這人我是扣定了,你最好也儘快離開!”
方原狠狠的扯過錢龍惕,就這麼摔在地上,單腳踩著他胸口,持刀比在他的脖子上,輕輕撥拉了兩下,衝著堵在房門前的一眾文人厲聲呵斥,“再不滾,我立刻將錢龍惕就地正法!”
刀已架在脖子上,冰冷的刀鋒觸體生寒,方原絲毫沒有放人的意圖,更威脅當場格殺,錢龍惕早嚇得屁滾尿流,之前的囂張不見了蹤影,連聲說,“方統領,之前是我酒後無狀,抱歉,抱歉!”
這種廢柴平日裡無事時囂張跋扈,老子天下第一,一旦事到臨頭全無節操的搖尾乞憐,典型的鍵盤黨、嘴炮黨,方原連話都懶得與他多說一句,直勾勾的盯著錢謙益,“秦展,一刻鐘內,錢翁還不將人全帶走,連阻礙錦衣衛執法的瞿式耜也一起綁了!我大明律還治不了幾個欺行霸市、強買強賣的文痞了?!”
他故意將錢翁念得很響,諷刺意味十足,秦展附和著他,朗聲說,“來人,計時!時刻一到,連瞿式耜也一起綁了!”
錢謙益遇上油鹽不進的方原,真是秀才遇上兵,氣得吹鬍子瞪眼,卻也無可奈何,只能領著瞿式耜等人一起走了。
瞿式耜放下了椅子,衝方原冷聲說,“腌臢鷹犬,給我等著,你們全都出不了蘇州府!”
這是要約架的節奏?方原哪兒會吃他這一套威脅,回敬他一個冷笑,“好,我就在桃花園恭候!”
待錢謙益和一眾文人散得乾乾淨淨,方原才暗暗鬆了口氣,他是故意借題發揮,扣押了江南名士錢龍惕,其實就是進行一場豪賭。
拿幾個崇禎最厭惡的東林黨文痞開刀,也是為了博取崇禎的眼球,儘快上位!
闖下大禍的方原是心知肚明,接下來將會面對這幫江南文人組織的反撲,他非但不能認慫逃走,還要使出雷霆手段狠狠的打,打出氣勢,打出名聲,打出一片光明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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