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
我這麼稱呼你,你不會介意吧?我問了張之仁一句。
“不會,哪能呢。”
我斜眼兒白了張之仁一眼,叫他一聲兒老張能高興成這樣?一張臉上寫滿了開心。
“有什麼心事兒?聊聊?”我說著。
“好,今兒個承蒙大哥提口了,您是不知道啊。”
“甭了,別您您您的,要麼叫全名要麼叫哥,我也算是一個不拘小節的人了,尊位之稱實在不適合我。”
“好,那就叫遷哥。”
“行。”
“好,遷哥爽快,好事成雙遷哥在走一個。”
張之仁一下就又幹了,他這是套路我的意思?我是誰呀?我是能喝二兩絕不喝半斤的主兒,見他都幹了,我也隨著。
串兒加啤酒就是爽啊,給個仙人也不換。
放下酒杯,張之仁侃侃道來:“我呢,雖貴為張家長子,但是在家中並無什麼地位,我們張家祖籍其實是上海,祖輩都是習武之人,因有一身子硬功,所以一直靠著給外出的車隊船商保駕護航討活計,可惜世道變遷,無奈流落為匪,五八年那會兒便來到了洛陽,家族是在我爺爺那一輩兒發生轉變的,也可以說是讓我們張家走向巔峰的人,聽我爸說,我爺爺而立之時有幸遇到貴人,那為貴人見爺爺功夫不錯就經常往返於爺爺家中,爺爺有難,那位貴人也是猶如及時雨般前來救助,有一次二人把酒言歡聊的那叫一個相見恨晚,就因為那一晚,爺爺便經常半夜出門正日晌午才歸家,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段時間,最後爺爺便在家中留下字條說他出去數月,若是三個月還不見他回來那世上便再無此人,走的時候還留下了兩萬塊錢。”
嚯,有錢人吶,看著張之仁的歲數和我相當,多說二十六七歲,那他老子今年也就五十多歲,照這樣往下推算,他爺爺也就是張老太爺今年多說也就八十來歲,往後數六十年,六十年前兩萬塊錢是什麼概念,如果把那會兒的錢和現在的錢做比較的話,五八年的兩萬塊錢至少頂現在的百萬甚至還會更多,畢竟那時候一斤豬肉也才幾分錢,就算十幾個人下一次館子全點硬菜也不會超過三塊錢,那個年代的錢絕對值錢,哪像現在,掙的趕不上花的。
我倆又碰了一個,這次我給他續了一杯,“那之後呢?你爺爺回來了嗎?”我問著張之仁。
張之仁吃了串兒韭菜又說:“眼見著三個月期滿,家裡人都急得不行,畢竟爺爺是家中頂樑柱,見人還沒回來也都著想出去找人,可是世界之大我們又哪裡知道他去哪了,去哪都不知道又何談尋人之說。三月期滿後,家人都以為爺爺真的撂在外面了,可沒想到的是,又過了幾天爺爺自己卻回來了,可回來之時卻是滿身傷痕,家人急得要命,就連忙找來大夫給爺爺瞧病,但凡看過爺爺傷的大夫都說爺爺身中劇毒無藥可救,後來我從聽老爹那裡得知,爺爺的傷口頗為古怪全是三爪傷口。”
三爪傷口?
“後來呢?”
“後來一家子人都以為爺爺不行了,壽材都訂好了,就差爺爺嚥氣裝棺材了,一天,與爺爺甚是交好的貴人來到家中,看著爺爺全身血管緊繃上鼓,血管裡不再是血色而是深綠色,唉唉一嘆:“天耀老弟,為兄回來晚了。”於是,那位貴人便開始給爺爺治病,或許是神仙吧,爺爺就這麼一點一點的好了,大病痊癒之後爺爺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對練刀頗為感興,這一練就是八個年頭,爺爺的功夫可以說是日進千里,在江湖上也有了名聲,在之後便有了我,我記事兒的時候常見那位貴人與爺爺出門,每次回來都能帶回一些玉器古件兒之類的東西。”
“來,遷哥。”
叮噹一聲兒,我倆拿著酒杯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遷哥,後面的事兒就算我不說你也猜的出來了吧?”
“看樣子老太爺遇見貴人奇緣了,名利雙收,之後便有了你們張家世家的稱號,我說的可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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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在當時的洛陽,我爺爺因雄厚財力的關係坐上了洛陽首富的位子,名聲大了自然也結交了不少朋友,小至地方黑皮地痞,中有政府權貴,大到世家家族,江湖中人自不用說,多的都數不過來。”
說完,張之仁又是一口啤酒下肚。
“那你們張家是怎麼坐上世家之位的,你們張家既不是皇室血統又不是什麼大權之家?”
我拿著竹籤挑起了一條腰子問道。
“遷哥,你竟然能走在這條道兒上,那你應該聽過這麼一句話吧?南世張樂師上官,北世趙柏甄歐陽,南有張宋雲洛,北派陳鬼夏雷。”
我正往嘴裡送了一口啤酒說:“沒聽說過”。
“啊?這你沒聽過?”
見我這種回答,讓張之仁是愣了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