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輸?”冷花卻低低的笑了起來,在這空蕩的房間聽的有些滲人,“你錯了,我冷花從來不會輸!”
蘇凌已經與她撕破了臉面,且明明不喜歡陳欽,卻依舊拿捏陳欽,彷彿陳欽陪她都是她無聊賞給她的。
既然進來的陳府,她要的是陳欽的心與陳欽的愛。
好啊,蘇凌最會四兩撥千斤了,正面不能招惹她,那就讓她早點死,在孩子生下來之前…她必須死!
直到冷花走了很長時間,賈真真一直面無表情卻如厲鬼一樣盯著房梁,一眨不眨,嚇得小蓮以為她死了。
誰也沒有想到,第二天大早上,蘇凌的院子門就被敲響了。
迷迷糊糊在小丫的伺候之下,才到大廳,一眼就見到坐在本該是她做的位置上的賈真真,此時的她穿著一身粉色衣服,真是當初她嫁入陳府所穿的嫁衣。
如行將就木的人,看著自己進來後,那雙如金魚一樣凸出來的眼睛滿布血絲。
“真真這是做什麼?”
“好暖和!”賈真真沒有回答蘇凌的話,而是摸著扶手,感受到這溫暖如春,甚至如夏的屋子。蘇凌很怕冷,從小她就知道的。
剛進入蘇凌的院子,便能夠見到一院子的開得正旺的梅花,在那鋪天蓋地的銀白中像是抹了一層妖豔,將整個院子點綴的很是活潑。
賈真真這才知道,不過一兩個月的時間,陳欽將她寵成什麼樣子了。
曾經,她自認為,天底下,陳欽對她,比所有的女人都好,勝過蘇凌,甚至勝過冷花。
“是你的終究是你的,誰也搶不走!”賈真真低聲的說道,若是耳力差都不聽不清她在說什麼,“可是我不甘,我不甘吶,我對他的愛不比你少,不比你少!”最後一句悽切而大聲。
蘇凌慢慢的走向前,靠近她快要支撐不住的身體,在她乾癟的耳朵旁低聲的說道,“所以,你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搶走別人的愛情?任意的踐踏一個人的尊嚴,任性招搖過市?還為自己低賤不要臉的求愛而沾沾自喜?呵呵,現在陳欽玩夠了,當然一腳把你踹了,反正你這般廉價,廉價到連一個下賤自甘墮落的妓女都不如!”
“蘇凌,我要殺了你!”賈真真聽到蘇凌冷嘲的聲音恨不得將她撕裂成碎片,她這麼可以這麼說自己的愛了?若非不是為了愛陳欽,她何必把自己搞成這個模樣。
“啊,夫人!”小丫在見到蘇凌要與賈真真說話的時候便站在一邊,卻不想夫人明明微笑溫柔的在賈真真的耳邊說著什麼,卻不想賈真真突然發難。
本來蘇凌到了冬天身子就弱,賈真真連人帶椅子的朝著蘇凌衝去可見帶了多大的力氣。
碰的一聲,蘇凌便摔在了地上,身上還帶著賈真真,賈真真面目猙獰,雙手並用死死的掐著蘇凌纖細的脖頸。
卻不想小丫還未過去,便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急切的跑了過去,一腳便將坐在蘇凌身上的影子踢了出去,碰的一聲撞在了高臺上的桌子角。
“蘇凌,蘇凌!”陳欽害怕的叫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面色蒼白的嬌美女子,二話不說便將她抱了起來,對著小丫吼了一聲,“愣著幹嘛,趕緊去找大夫!”
陳欽就知道大早上的,賈真真穿成這樣來蘇凌這裡,必定有事發生,當初她嫁給他沒有多久的時候,就說看中了蘇凌的院子…
當然當初的陳欽其實差點就擋不住賈真真的軟磨硬泡讓蘇凌搬走了!
身影漸遠,高臺桌角下那個腦袋上慢慢的出現血流,那雙帶著黑眼圈如女鬼一般凸出的眸子,定定的看著那個高大的身影漸遠,耳邊還能夠傳他恐懼的低嚀聲,“蘇凌,不要出事!”
那是她愛的男子…心疼的是別的女人…不,那不是別的女子。影子模糊,反而出現了另外一個畫面,濃密的垂柳之下。
一個清脆的聲音問道,“陳大哥,你喜歡蘇凌什麼?”
“喜歡她什麼?”聲音飄搖而溫柔,眼神迷離,“喜歡她一笑,我感覺春暖看到花開。”
“那你喜歡我什麼?”
久久沒有回答,女子不依不饒撒嬌的纏了上去,極近誘惑。
她只是自己送上門的女人而已,不要白不要!
“小姐…小姐!”小蓮見到那賈真真躺在血泊中,那血侵染了她身上粉色的嫁衣,嚇得尖叫了起來。
蘇凌得知賈真真死了是第二天凌晨,聽說當天晚上就被陳欽覺得晦氣讓人埋了。
也聽說賈員外與他的夫人過來了一趟,但是被心情不好的陳大人說向了一頓,灰溜溜黑著臉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