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蘇凌實在是忍不住的笑了起來,被她的表情給逗笑的。
“你笑什麼!”
“我笑是因為…你口中的陳大哥對你可沒有任何憐憫了,他不喜歡你了,甚至厭惡你,恐怕連靠近你都不會。”
“可笑,你不用說這些嫉妒我的話,陳大哥為什麼會娶我?我也告訴你,陳大哥說過他愛我,這一輩子他都不會讓我離開他。”賈真真一激動又猛咳了起來,心中一橫,一定要將當初她拿著菜刀想要殺他們的事情告訴陳欽。
“可你病危的時候,他來過幾次?”蘇凌聲音中充滿了諷刺,轉而聲音較大的對著外面的喊道,“小丫,去冷姨娘的院子將大人叫到這裡來,就說是我說的!”
賈真真不敢相信,好幾次病重,唯一的願望就是想要見到陳欽,丫鬟叫了幾次都沒有見到他過來。
蘇凌輕飄飄一句話,就能讓陳欽從懷孕的冷花身邊過來這裡?還是這大晚上的?風雪交加的時候?
她心中很想讓陳欽過來,可是一想到是蘇凌讓他過來的,她寧願陳欽不來這邊。
不可能的,陳欽曾經說過蘇凌無趣,她是從她的手裡將陳欽搶過來的,雖然她不得不承認冷花更有手段,可並不意味著陳欽喜歡蘇凌。
蘇凌不緩不急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玩著手中的小玉佩,聽著賈真真有氣無力的謾罵,看著那張更加猙獰的臉。
一刻鐘後,右側門口一股冷風撲面而來,伴隨著匆匆腳步。
而在他的身後顯然還跟著一個人,不是冷花是誰?
“蘇凌!”陳欽過來房間的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坐在一旁端莊淡雅的女子。還未進房門前就聽到了一個沙啞難聽的聲音句句帶著侮辱性的詞語侮辱她。
陳欽心中便是一陣氣急,很難想象陳府居然有這麼不知好歹的粗鄙婦人。
雖然蘇凌無動於衷,可他心疼,為她心疼,大晚上的她為什麼回來這裡?
“來了!”蘇凌淡淡的起身,卻不想便被陳欽護住她的手臂,這次蘇凌沒有推開他,仰起臉,帶著淡淡的笑容,“去看看真姨娘!”
本來蘇凌那溫柔的笑顏,以及這般近距離與她接觸,讓陳欽心跳不已,卻不想她開口的話卻是這個。
心中再次的激起一抹煩躁,她叫自己來這裡果然是為了讓他看賈真真?
剛剛那一串辱罵的話,不用想他都知道是誰說的,心中更是對賈真真的不識好歹而不喜。
他為什麼不來看她?什麼證據都拿不出來就告狀冷花害了她的孩子。
冷花後來不斷的向她道歉,並且與她解釋,真的以為她沒有聽到她們之間的談話?
他真的沒有想到私下的賈真真會是那樣一張嘴臉,滿口的諷刺冷花從妓院出來的事情,將她看成是一個低賤的人。
他很難想象當初的蘇凌在賈府過著什麼樣子的日子,才會被賈真真激怒的與賈家斷絕了任何關係不說,還每年掙錢將曾經在賈家吃穿用度所花的銀兩還回去。
早在一個月前,他便找來賈員外,當著蘇凌的面,將蘇凌在他家所有花銷的費用都還了。
而賈真真可曾為他們陳府做過什麼事情?做的那些賬本,若非她看不了了,他才無奈接下,府中的開銷將他未來三年的俸祿都花了不說,連帶著她自己的嫁妝都耗光了。
這就是賈員外會做賬目的女兒?尤其是後來說話越來越尖酸刻薄,讓他如何與她相處?哪怕多呆一刻都是折磨。
卻不想轉頭居然會見到一個瘦骨嶙峋面目可怕的女子,顯然因為賈真真的樣貌大變,那眼中見到她的喜悅與期盼全被他忽視了,反而冷冷的質問道,“你是誰?”
賈真真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幾個月前還與她花前月下纏纏綿綿的男子,那張臉那般的冷,那雙眼睛那般的鋒利。
“大人糊塗了,她就是真真!”蘇凌向前走了一步,眼中閃著愛憐之色的,但更多的確是諷刺。諷刺這兩個當初在原主面前恩恩愛愛,哪怕說一句重話兩個人都會自憐自哎,以為原主要拆散他們。
賈真真?陳欽真的沒法想象,那張嬌顏會變成現在的模樣,看著她笑,滲人的很,看著她對自己身處的那如同骷髏一般的手,嚇得忍不住的後退了一步,甚至反射性的拉了下想要靠近賈真真的蘇凌,“小心些,你身子現在身子弱,萬一被傳染了病痛可怎麼辦?”
就算是賈真真,陳欽現在可沒有任何的憐憫之心,一點的喜愛也在她尖酸刻薄的語言中磨滅掉了,甚至想到剛剛將為她著想的蘇凌罵的一文不值的居然是她,眼中揚起一抹厭惡之意。
蘇凌他都捨不得多說一句重話!她憑什麼說蘇凌的不適?
賈真真見到陳欽眼中的厭惡與嫌棄,那麼的明顯毫不掩飾,只覺得一顆心都碎了。
可轉眼他面對蘇凌的時候,眼中盡是柔情蜜意,恨不得將她捧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