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救世主,也不會大發慈悲,借用夏木徹對她的感情,要夏木徹做救世主。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有人把好牌打成爛牌,也有人把爛牌打成好牌,珍兒公主的人生,只能靠她自己。
她能做的,不過是找個機會,提醒珍兒公主兩句: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所以,少放一點希望;女人的一生,不是隻有男人。
去戈壁的時間定在五天後。
夏木徹說,那地方酷暑,還需要準備點東西;夏木徹說,京城還有些需要交代的,還需要一個掩人耳目的理由;夏木徹說,還要等石大人更進一步的訊息……
秦暖暖自作多情的想,夏木徹其實就是為了讓她完成她和珍兒公主的一個月之約。
校場的箭筒藏毒一案,在四皇子愛妻心切,雷霆震怒下,當天下午就查出來了。
不光是師紅綾手上那個箭筒內有毒,其他箭筒內同樣藏有毒粉。
投毒的是一個小士兵,因在受訓時經常受人排擠,故心生怨恨,找了個機會,在所有箭筒裡塞了毒粉,目的就是讓馬匹焦躁瘋狂,讓那些欺負他的人受到教訓,卻沒料到,差點害了長樂王妃和四皇子妃。
那位小士兵在交代完犯案經過後,當夜就服毒自殺了。
“你信嗎?”秦暖暖問,“我和四嫂最近經常在那個校場練騎射,但凡有腦子的,都知道那些裝了毒粉的箭筒必定會到我們手上,哪有什麼沒料到?你們京城可真危險!跨入你們皇家可真危險!”
“不是你們皇家,而是我們皇家,你現在可是皇家兒媳!”夏木徹笑著糾正,“至於案子,不光你說這個點,還有其他。”
夏木徹頓了一下:“那些箭和箭筒皆放在校場兵器坊,且不說一個小士兵能不能進得去,進去後能待多久不被發現,光是塞滿所有箭筒的毒粉用量就讓人嘆為觀止!”
“一個小士兵,從哪裡能搞到大量毒粉?他家又不是開藥王谷的!”夏木徹繼續,“再說,從去兵器坊領兵器,再到你們手上,就沒一個人檢查下?這不正常。”
秦暖暖回憶了一下,當時,將弓和箭筒送到師紅綾手上的,是四皇子府的小廝,她瞬間巨驚:“你的意思是,這件事是四皇子做的?……可他做這件事的目的是什麼呢?四嫂從小練武,野馬馴了不知繁多,不可能因為這些馬中毒發瘋,就從此喪命,空懸出王妃之位……”
這是典型的女人思維,第一分析角度永遠是感情。
“我可沒說這事是老四做的,只說他查的那個人,不過是替罪羊。”夏木徹道,“你男人雖執掌刑部,但還沒達到不看證物,不見證人,不去問話,掐指一算就算出兇手的地步。”
秦暖暖笑:“但在我心裡,你就是那麼厲害,那麼帥!”
“小馬屁精!”夏木徹被某人吹捧得渾身舒坦,“這件事不排除是老四做的,但也有可能是他查出了什麼,不願深究,便順著對方給的線索就了結了。”
“那我們查嗎?”秦暖暖問。
“暖暖想知道答案?”夏木徹一邊問,一邊點點他的臉頰,明碼標價,親一下就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