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暖幾乎是認命的走了過去。
誰叫她酒量不好還貪杯呢?誰叫她喝醉就暈了呢?誰叫她在夏木徹腿上睡了一宿呢?
“幹嘛?”她站在馬車門口問,努力想拉出距離,卻,毫無底氣。
“上來幫我揉揉,你在腿上睡了一夜,我腿麻了!”這麼好的理由,不用白不用。
“你不是會武功嗎?還是高手高手高高手那種!”秦暖暖心不甘情不願,揉腿這種事情太親密,不適合她做。
嗚,會害羞,還會東想西想!
“你什麼時候聽過高手就不會腿麻了?還不快上來?!”夏木徹催促,“我抱了你一個晚上,動都不敢動,這會兒兩條腿像無數根針紮一樣。”
秦暖暖猶豫,還是覺得不妥,腿多敏感的地方啊,萬一她給他揉了後,他要她負責怎麼辦?
這麼無恥的事,她有充分理由相信夏木徹做得出來!
“秦姑娘,您就幫幫主子吧!主子昨天晚上一晚上沒睡,就怕您滾下去!半夜給你蓋過好幾次被子。”杜仲上前助攻。
夏木徹很配合將頭靠在馬車壁上,很疲倦的樣子。
秦暖暖心有惻隱,好像夏木徹的確是被她連累了,一夜不睡不說,還坐在馬車上一動不動,她長撥出一口氣,爬上馬車。
車上光線再次暗了,秦暖暖轉頭,便看見馬車門簾已放下。
這些……壞人!
一個個就想給夏木徹製造機會!她都說了三天了,就不能安安靜靜啥都不做給她三天嗎?
心裡這樣想,秦暖暖卻是老老實實半跪在夏木徹身側,雙手老老實實在他腿上按摩。
“昨天到了怎麼不叫我?”秦暖暖悶悶問。
“想聽真話還是假話?”夏木徹腦袋靠在車壁上,目光卻是落在秦暖暖身上。
他的心情很放鬆,身體也很放鬆,四肢百骸透著愉悅。
“假話是什麼,真話又是什麼?”秦暖暖問。
她不敢按太使勁,怕按痛夏木徹,又不敢按太輕,太輕沒效果。
“假話是見你睡太香,不忍吵醒你;真話是捨不得鬆手,想多抱一會兒。”夏木徹道。
秦暖暖默,這個男人,這是點亮撩妹技巧了嗎?一出口便是情話一套一套。
“不是說好給我三天嗎?”秦暖暖問。
“是說好給你三天,可我怕你還不夠瞭解我真心,便只能抓住一切機會,一次次反複說給你聽。”夏木徹道。
“那……我現在知道了。”秦暖暖小聲,“你的腿好些了嗎?能起來嗎?”
“能。”夏木徹半分不猶豫,不留戀。
從某人半跪在他身側時起,他渾身血液就開始沸騰,就開始往小腹沖,虧得他強大的自制力,這才沒在秦暖暖面前丟臉。
這會兒她問他腿好些了沒,他就算沒好,也只能說好了!
更何況,他是真好了。
正如秦暖暖所說,他會武功,還是高手,在腿麻的瞬間,他調動渾身氣血,在腿上所有血脈裡一沖就好了。
所有的一切,疲憊,腿麻,都不過做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