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情的目光一道又一道落在杜仲身上,眾人飛快隱去,杜仲但笑不語:身為主子常隨心腹,得沖得了前鋒殺得了敵,抓得住奸細破得了案,看得懂琴棋書畫做得了戀愛軍師,還要笑眯眯吞得下狗糧!
他很自然坐在馬夫位置上,再將秦暖暖兩個荷包從馬車前窗遞進去。
荷包裡裝著秦暖暖剛抖出來的銀子和銅板,一文不少。
夏木徹接過荷包,重新塞入秦暖暖腰兜。
“主子,馬車要動了。”
夏木徹“恩”一聲,馬車車軲轆立即轉起來,到某個街角處,馬車停了幾息,杜仲將閣樓裡打包出來的菜餚遞給街邊乞丐,複又繼續行駛。
夏木徹卻是至始至終將人抱在懷裡,表面原因很簡單:萬一杜仲車術不精,將人摔了怎辦?
而實際原因嘛:暖香在懷,不想鬆手。
“暖暖,暖暖……”行了一會兒後,夏木徹低聲呼喚。
秦暖暖“恩”了一聲,皺眉,在夏木徹懷裡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眉頭舒展開來,繼續睡。
夏木徹笑,將人摟更緊。
這樣挺好,什麼都不用想,只想靜靜抱著。
可現實生活,哪容得如此無憂無趣?
“小狐貍,小狐貍……”夏木徹在她耳邊輕喚。
“誰是小狐貍?”秦暖暖不樂意,一點都不喜歡小狐貍這個稱呼,尖臉長嘴巴,放到人身上一點都不美,“你才是小狐貍,你們全家都是小狐貍!”
夏木徹笑,平日沒發現秦暖暖排斥這個稱呼,他那樣叫她,她便那樣受著。
所以,酒才是開啟真實秦暖暖的正確方式嗎?
“你不是小狐貍,你是什麼?”夏木徹問。
不是小狐貍,是什麼?……這個問題好深奧喔!感覺已經觸控到了哲學的本質,我是誰,我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
對於深奧的問題,漿糊般的大腦本能不去想,秦暖暖“哼哼”兩聲,雙手環住夏木徹的腰。
夏木徹有一點點不自然,很快恢複理智,所謂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這可是最簡單得知秦暖暖身份的方式。
“你不是小狐貍,你是什麼?”夏木徹揉揉秦暖暖柔軟的耳朵,又撩撩她的長睫,再捏捏她的鼻子,最後蹭她嘴唇。
又開始口渴,他舔舔自己的嘴唇,真想把這只小狐貍拆了吃了怎麼辦?
秦暖暖好討厭那隻為非作歹,不讓她睡覺的手,她不知夏木徹內心最本能想法,腦海裡就一個問題“我是誰”。
回答了這個問題就能睡覺了吧?對,一定是這樣!
秦暖暖絞盡腦汁想了一會兒,毅然決然回答:“我是暖暖,寶寶是小仙女。”
這個答案……說了不如不說。
夏木徹不放棄,繼續問:“那我是誰?”
秦暖暖沒料到還有問題,還不能睡,內心非常冒火,表現非常軟綿綿,她抱住夏木徹搗蛋的手,抱在胸前:“師兄,別鬧!你是穆九,夏木徹穆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