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白影靜悄悄的在屋外走動,鏡緣手中‘靈犀’已出,一縱身跳了出去,卻看到了在外面猶豫的張廣靈。
“是你?”鏡緣收了‘靈犀’問道。
“屋內李若風的傷勢如何?”張廣靈猶豫再三還是問道。
“你可以進去看看!”鏡緣將身子閃在一旁道。
張廣靈感激的看了鏡緣一眼,走了進去,鏡緣急忙也跟了進去。
張廣靈微微欠身,手中一隻紅『色』的小鼠鑽入李若風的被子,鏡緣手中‘靈犀’再出。
“不要慌張!這隻小鼠嗅覺最為敏銳,可探知李若風的傷勢!我不會傷了李若風的!”張廣靈在一旁微微一笑。
片刻小鼠從被子之中探出了頭,然後一縱又跳到張廣靈的懷裡,鏡緣急忙奔到李若風的身旁,輕輕探了下鼻息,總算安下了心。
“被‘醉春風’所傷!這件事情果然不簡單!”張廣靈一笑。
“你有什麼好的對策?”鏡緣問。
“哎,可惜!”張廣靈又一笑。
“可惜什麼?”鏡緣心中一動,忙問。
張廣靈轉身便走,只冷冷的拋下一句;“可惜,我已經不願意再幫玄天宗做任何事情了!”
鏡緣任他向著屋外而行,他本來也沒指望張廣靈能做什麼。
張廣靈慢行幾步,終於在門口停下,片刻轉過身說道“你要能幫我做一件事,我就能幫你找到兇手!”
想起之前的利用,鏡緣早已深惡痛絕,他狠狠的搖了搖頭,再也不看張廣靈。
“我要脫離玄天宗!我要去洛陽!那裡有拓跋郡主在等著我,她許下我高官厚祿,我早已對這裡的一切不屑一顧了!”張廣靈說道。
鏡緣冷漠的看著張廣靈,不說一句話。
“你不會對任何人說的!我知道你不會對任何人說的!”張廣靈大笑,好像已經吃定了鏡緣。
“我只求你幫我盜取我的本明燈就可!這樣我就會變為自由之身,而你也能找到兇手!”張廣靈笑道。
“你知道兇手是誰?”鏡緣問。
“當然!這裡的一切都是個局,也只有我才能破了這個局!”張廣靈自信滿滿。
鏡緣已經轉身,他不願意再理會面前的這個人,劉仙芝比他聰明百倍,他一定會想出辦法的!
“那你就等死吧!”張廣靈冷笑著丟擲一句,然後轉身而去。
鏡緣只當是張廣靈發狠才說出的話,並沒有在意,只是回身到了李若風的房間,然後關上了門,再也不打算出去,他已經有了在這裡呆上三日的準備。
一切都是無聊的,他又取出《青蓮經》來看,不知不覺夜『色』已深,他忙又掌起了那弱小的油燈,夜深人靜又讓他想起了許多的過往,他狠狠的甩頭,將一切都拋在腦後,然後找了一張椅子,坐在李若風的床旁睡著了。
一陣清風啄的鏡緣脖頸奇癢,他下意識的『摸』向脖頸,一個東西觸手冰涼,鏡緣心中一驚再也沒有了任何睡意,張目之間一道黑影正持著一柄劍刺在李若風的身上,而方才自己觸手之間正是碰到的那劍脊!
那人從進入屋內到出手傷人都如此悄無聲息,鏡緣不由冒出了一層冷汗,手中‘靈犀’再沒有了任何遲疑,一劍刺下!
一道黑雲消失在屋內,那道黑影在鏡緣的劍下化為了一片黑雲,鏡緣急忙去探李若風的鼻息,一剎那,手僵硬的收了回來,李若風已死!
鏡緣好像一下子變成了木頭,恰在此時外面安靜的環境變得嘈雜,一陣陣腳步聲終於落在了院落之中,還未待鏡緣做出任何反應,門已經被粗暴的推開,畢靈通和四位堂主各持兵刃已經站在了鏡緣的面前。
“緣鏡師弟,可在剛才看到一個黑影?”畢靈通自然認出了鏡緣,忙恭敬的問,畢竟鏡緣此刻是玄天宗弟子的身份,雖然不可思議的出現在這裡,但他還是不敢過問的。
可當火把聚集,眾人看到了李若風在床上的慘像,所有人的面『色』都變得難看至極,畢靈通一改方才那恭敬的神『色』,手中長劍已經指向了鏡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