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玄面『色』凝重,卻不去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只是盯著玉虛子冷冷的看,片刻終於問道:“你知道你的身世嗎?”
“當然知道!”玉虛子忙答道。
“我自孤苦,雙親皆亡,師父見我可憐便帶我上山!父母雖然對我有生育之恩,可我卻盡不了養育之情!自入玄天宗之後,我再無親人,只能以師父做父,微盡些綿薄孝義!”玉虛子又說道。
道玄一笑,慈祥的面容再次出現,他笑著搖頭道:“你一直將為師當做長輩,對為師言聽計從,為師又怎麼會不明白意思?可我現在要說的不是我對你的恩情!”
玉虛子神情一愣,忙行一禮問:“那師父想說什麼?”
“你入玄天宗也有二十載有餘了吧!”道玄一嘆。
“二十一載!”玉虛子答道:“我記得我入玄天宗之時尚是七歲孩提,只是周遭過往卻再也想不起來了,或許那時尚且太年幼了吧!”
“二十一載!人的一生又有多少個二十一載?雖然修行大道直指長生,但真正長生者又有幾何?寥寥無幾罷了!”道玄慘笑。
玉虛子在一旁垂手侍立,不知道道玄想說些是什麼。
“你修行有成,是該知道你真正身份的時候了!以前我不敢對你說是因為,你修行尚淺,又年少意氣,我生怕你不能剋制自己,不但影響了你的修行,更闖出太多的禍端來!”道玄一嘆。
玉虛子面『露』驚訝之『色』,顯然道玄一直隱藏著自己的過去,由方才的言語而定,自己的過去一定異於常人,他現在心中忐忑不已,生怕道玄講出一個驚天動地的故事。
“你的‘赤炎’呢?”道玄問。
玉虛子急忙將背後之劍取下,恭敬的放在道玄手中,在他看來這柄劍依舊是道玄的,他只是使用者罷了。
道玄輕輕的撫『摸』著紅『色』的劍刃,就像是在撫『摸』自己的孩子,片刻又嘆息一聲道:“二十一載了!是該讓一些事情水落石出的時候了!”
“你知道這柄劍是由何種材質做成的嗎?”道玄問。
玉虛子搖頭,他每次握住‘赤炎’都感覺劍中有無數的力量在激發著他,讓他每次都能發揮出所有的潛能,但這柄劍究竟是何材質,他是說不出來的
“你聽說過火晶石嗎?”道玄重新又將‘赤炎’交還到玉虛子手中問。
“火晶石?”玉虛子面『露』詫異,思考良久,他終於還是不知道。
“火晶石是玄天宗的禁忌!掌門師兄下令,任何人都不能提起!”道玄再嘆一聲。
“因為它牽扯到一些玄天宗的過往,玄天宗的一些醜事!”道玄冷笑。
“醜事?”玉虛子驚訝。
“對!這醜事便是玄天宗為爭奪當時巫族擁有的火晶石礦而將巫族整個滅掉!而巫族就恰恰和你有關係!”道玄道。
玉虛子雙拳握緊,他心中已經隱約猜到了什麼,可是確還是在等待道玄給出的答案。
“往事不堪回首!當年為師也曾參與其中,想起了至今仍愧疚不已”道玄再嘆一聲。
“到底發生了什麼?”玉虛子急問。
“當年玄天宗曾發生過一件大事,就在那蒼雲峰下的禁地,那時候還不是禁地;數名才入宗的弟子在那裡無故失蹤,甚至沒有找到屍首。此事立刻在玄天宗內引起震驚,我們以為外宗入侵,立刻糾集所有當時玄天宗的精英開始那片森林中尋找蛛絲馬跡,可是除了林中巫族之外再無所獲!”道玄答道。
頓了頓,道玄又道:“那些巫族沒有任何修行,一直以捕獵為生,不但對我玄天宗沒有任何威脅,反而驅除了蒼雲峰周圍的惡獸,對我玄天宗初入門弟子在林中的修行極有好處,所以他們當年在森林之中幾乎是玄天宗預設的事情!”
“可是誰都未想到他們這些食古不化之人居然也生出了長生之心,長期打獵為生的他們居然開始得寸進尺,開始使人入我玄天宗尋求教化!他們都是一些本『性』難移的妖類,我玄天宗又豈會費這種心神?於是一再拒絕,可未想到那些才入門弟子的失蹤居然和他們有關!”道玄說道。
“難道是被他們抓去,強行使那些人教他們修行之術?”玉虛子問。
道玄搖頭道:“不!那些茹『毛』飲血的巫族以為這些人本身就有修行的血肉,食之可和他們一樣,修行甚至長生!那些被他們抓去的人,就是被他們蠶食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