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眉不語,只是這樣冰冷的看著他。
“姑娘是否有事相求?”那僧人問。
娥眉依舊不語。
“是了,這件事一定是一件不能說的!莫不如這樣,姑娘一句話都不要說,貧僧來猜個一二,若是猜到了姑娘便點點頭;若是猜不到,姑娘只需一言不發!”那僧人笑道。
娥眉依舊不語。
那僧人已經會意,忙說道:“我猜玄天宗之內有人受傷,可是?”
娥眉默然,片刻點了點頭。
“那個人是個妖!”僧人再次說道,師祖說的那個弟子他從未見過,他也只能憑藉這個來確定。
娥眉不語,面上臉『色』變得難看,她不知道他到底是否是當年的‘鏡緣’,雖然在她看來他倆真的太像了,但這個‘妖’字不是任何人都承受的起的,雖然自己也是妖,但在‘人’的門派卻代表著無盡的孤單和冷落,甚至是無聲的嘲笑!
僧人一旁默默注視著娥眉神『色』的變化,卻不敢再言語,他不知道哪句話衝撞了娥眉,心中正自尋找著對策。
“你可否能救一個被‘死氣’所傷之人!”娥眉猛然言語。
那僧人神『色』一變,‘死氣’作為鬼門護法無情的獨門絕藝,當年曾獨步天下,不知道有多少修行之士曾被他所殺,那‘死氣’取極陰之地的極寒之氣,又輔以死人之怨氣,再配以各種毒『藥』數百種,以鬼門無情的秘法煉製百餘天而成,觸之即死,無『藥』可救!
娥眉神『色』變得暗淡,片刻她竟生出去意,‘死氣’無法可解她自是知道,只是僧人的到來給了她一線希望,此番看來依舊是徒勞而已。
“姑娘且慢!可否帶貧僧去見那人!貧僧雖沒有十足的把握,但若他就是‘了一’師弟,當初師祖曾喂他過丹『藥』保住他的心脈,貧僧想救起來應該不難!”僧人沉『吟』片刻道。
娥眉猛然止住,面上表情雖然依舊陰冷,但明顯已於剛才大不相同。
“出家人不打誑語!姑娘但可放心!”僧人見她神『色』已起變化,忙又說道。
娥眉輕點點頭算是答應,但她隨即又面『露』難『色』,自己進入聽海峰尚且困難,何況還要帶上一個外人!且這個外人的身份連自己都不確定!
娥眉上下打量著那僧人,片刻又問:“你要我如何相信你?”
僧人從懷中取出‘往生金缽’放於娥眉面前道“貧僧這次來早有準備!這‘往生金缽’凝聚天地靈根,可將靈氣注入缽中聚而不散;然後再使傷者進入缽中,我自當灌入靈氣,為他驅趕‘死氣’!”
娥眉知道這金缽不是凡物,但也不敢對僧人過於確信,她冷笑一聲道:“驅逐那‘死氣’需要消耗不少的靈氣吧!”
“那是自然!‘死氣’非比尋常,若想祛除恐怕會耗費貧僧數年修行的靈氣!”那僧人笑道,卻沒有一點後悔之意。
“平白無故,獻上如此恩典,恐怕另有所圖吧!”娥眉再次冷笑,她將這次救治的機會看得極重,畢竟出冰棺的機會只有一次!若是沒有萬分把握,她寧可不救!
那僧人啞然一笑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佛門仁愛有恩澤之本........”
僧人還沒說完便被娥眉打斷了:“莫要說這些空話!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誰會為了一個不相干之人白白耗費數年的修為?”
那僧人感嘆娥眉的聰明,片刻他迴歸正『色』道:“貧僧只是找到我的‘了一’師弟,在貧僧來之前曾冥冥之中得到師祖的囑託,‘了一’師弟有難,我要相助!”
“那若他不是你的‘了一’師弟呢?”娥眉問道。
那僧人依舊『露』出一絲笑意:“那就隨緣吧!若是有緣,終究會見到;若是沒緣,就是他的命,又有誰能違抗呢?”
娥眉默然,但她竟有了一些相信那僧人的理由,她鄭重的說道:“若是你救了他,而他不是你的‘了一’師弟,那就算我欠你一條命!記住我叫娥眉,就在這蒼雲山上!”
那僧人笑著搖頭,他並不想要誰的『性』命,只是想找一個他應該要找的人;他從懷中取出一隻鑲刻滿梵文的匣子,端端正正的放在娥眉面前。
娥眉只感覺無限的平靜祥和在這一刻全部湧到了自己身上,像是遨遊在九霄雲外一樣的舒暢,又像是在夢境一樣的『迷』幻,那匣子帶給她一種說不出的東西,如萬般『迷』幻加身,讓人慾罷不能!
“這是什麼東西?”娥眉本能的用起元靈抵抗,可越是抵抗卻發現那匣子中的東西對她牽引的越加厲害。
“這是青蓮寺的‘生辰舍利’!歷代高僧坐化都會留下舍利,青蓮寺將歷代高僧的舍利子用大梵天咒融為一體,便是這‘生辰舍利’;它百毒不侵,可驅萬物,靈妙萬千,乃青蓮寺第一法寶!”那僧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