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媚兒發出一絲入骨的媚笑道:“朋友,我自然是玄天宗的朋友!我不但和你們玄天宗有淵源且和你們師叔祖道玄認識的緊!”
那金冠弟子一愣,他已入玄天宗十年,確未見過這樣的女子,猶豫之間發出了難以置信的眼神。
“他殺了我的朋友!就是化成灰,我也能記得他!你說,我們算不算認識?”胡媚兒再發出一絲冷笑。
所有金冠弟子無不面色一冷,手中長劍全都拔出了鞘,胡媚兒眼神輕掃過他們,露出一絲輕蔑。
“我殺你們易如反掌!莫要無端送死,只叫你們執掌靜虛子前來!”胡媚兒怒叱。
“想要見我們執掌,先過了我們再說!與道玄師叔祖有仇,便是與我們玄天宗為敵!請姑娘出劍!”那面目清秀的金冠弟子滿面怒意,卻依舊未失去禮數。
“這可是你們咎由自取!”胡媚兒又發出一絲冷笑,只是面紗之下卻顯示了狡猾之色,她就是要逼他們出手,來發洩那隱藏在內心十數年的怒怨。
“佈陣!”那金冠弟子大喊,瞬間其他的白衣弟子各換了方位,他們的長劍之上隱隱有靈氣蘊藏,眼前的女子他們知道難以對付至極,若是不用陣,恐怕極難取勝。
“公子好好休息!這一切都是一場夢!”胡媚兒鑽到霧嵐深處,對著沉睡中的鏡緣輕語著,又發出一絲甜甜的笑意,然後猛然竄出霧嵐,手中已經張開了一柄油紙傘。
“相思最難斷,思慕意中郎;故君隨煙去,揮劍斬八方!”胡媚兒大笑道,竄出霧嵐的身子急速下墜,白色的尾巴在空中輕舞,趁著如雪的白衣竟飄飄若仙。
胡媚兒笑著,片刻竟大悲,眼角淚珠若線一般的不斷滴落,油紙傘猛然張開,一片五彩的光華籠罩當空,竟讓烈日都失去了顏色。
“恨君離去早,揮劍斬相思!這把油紙傘名字就叫‘斬相思’,斬斷對他的相思!我和他本是無憂無慮的一對白狐,在玉璧峰下的密林中一同修行一同嬉戲,不求長生只求共白頭。可你們的師叔祖道玄卻可恨之極,不但將我們卻趕到了忘憂谷那片的深林,更是殺死了我的李郎!”胡媚兒大笑,眼淚卻止不住的在流。
“我知道,我們妖對你們人只是一介畜生,若螻蟻耳,生死根本就無所謂!可為何當初卻只殺他,而單單的留下我?讓我飽受煎熬,痛不欲生!於是我將他的骸骨和皮毛做成了這油紙傘!看,這傘的骨架便是他的身體!”胡媚兒撫摸著油紙傘的身子,愛憐的說。
所有的白衣弟子都沉默了,他們豈能無情?他們默默的注視著油紙傘,傘上兩隻白狐愉快的嬉戲,在陽光的照耀下如同活物。
“或許,是師叔祖他,他誤傷......”那面目清秀的白衣弟子尷尬的解釋,莫名的他也不想再對著眼前的白狐動手。
“你走吧!我們今天就當沒看到你!”面目清秀的白衣弟子終於鬆開了手中的劍說道,他的眼神看向其他的白衣之人,他們的眼神與他的相同。
“我改主意了!”胡媚兒猛然由哭到笑,說道。
“今天我也決定不殺你們!”胡媚兒發出一絲媚笑,輕輕的收起了油紙傘,所有的光華瞬間散去。
“但,我們依舊不會讓你闖峰頂!”那面目清秀的白衣弟子堅定的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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