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離著鏡緣和茹雪躲藏的樹越來越近了了,近到腳踩樹枝的聲響都聽得清清楚楚,茹雪儘量屏住呼吸,同時她手中升起了一個火球和一個冰球,若是真被發覺了,她也好從容應對。
三個人眼神交換,三道火符在空中化為三團赤色的火焰同時向樹擊了過去,他們在等待樹後之人忍受不住跳出來,或是直接燒死也省的再給他們添麻煩;三柄劍已經封住了樹後之人逃走的任何方向,只要那樹後之人跳出來,他們有把握讓樹後之人有來無回。
沒有他們想象的聲音,三團火焰如泥牛入海瞬間失去了影蹤,甚至連大樹的一片葉子都沒有燒到,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陳松最先出劍,他的劍通體都是綠色,上面生出無數的枝節,如同一根向四面伸展的樹杈,只是尖端卻鋒利無比,他劍刺出的同時劍上的那些枝節化為一片片綠光飛了出去,如飛舞著千萬個綠色的蠱蟲,可隨時將人啃食的一點殘渣都不剩。
李碩隨後出劍,他的劍與陳松的完全不同,劍身厚重而通體黑色,足足有十餘斤的劍身上沒開過一片刃,只憑著本身的重量揮舞開來成一團黑色的殺氣直向大樹劈去。
張廣靈的劍最為細,或許是和他的身材有關係,但那柄金劍發出的光又是如茨奪目,容不得人有半點視,此刻他並沒有出劍,只是默默的看著,等待著二人出劍的結果,同時他手中的通靈寶玉越來越紅,他的臉色也越來越凝重。
一團巨大的火球陡然生成,那火球才生出來就直奔陳松和李碩的劍而來,巨大的火球發出耀眼的光芒,一旁的樹木也被這火球發出的高溫燃了起來,瞬間三人周圍一片火海!
劇烈的高溫炙烤著三人,那巨大的火球且在不斷的發生著變化,一些白色的東西慢慢在火球周圍形成,如一個白色的罩子將那火球慢慢的罩了起來,火球發出的光亮瞬間黯淡了幾分,那幾乎將一切燃盡的高溫也隨著白色罩子的形成變得冷了下來。
火焰隨著那罩子的形成慢慢的變成了白色,最後竟沒有了一絲絲赤色的火焰,通體白色卻沒有一點溫度,如一塊燃燒的寒冰一般。
“熾焰!”張廣靈大叫了起來,他知道這火焰比他們方才放出的火符不知道厲害了多少倍,他更知道這熾焰根本就不是他們可以抵禦的,能放出熾焰的修為起碼
也在入神期!
陳松和李碩聽到了他的聲音,只是一直楞在那裡好像根本不懂他的意思。
“熾火!快閃開!”張廣靈急的大叫,二人才如夢初醒忙收了劍退回到張廣靈的身旁。
那白色的火焰在他們周圍繞了一圈又飛回到樹後,一陣女子的笑聲傳了出來,美妙而陰冷:“我殺了你們易如反掌!但念在玄宗的份上,不再以大欺了!”
張廣靈將劍握的生疼,可又知道他們三個根本不是這女子的對手,一時間竟無話可。
“怎麼?還不快滾!難道要我來送你們一程嗎?”樹後的女子冷笑道。
陳松和李碩面面相窺又將眼睛盯在張廣靈的身上,張廣靈是掌門的弟子自然是和他們的師父同輩,此刻也只有他能決定是走是留。
“通靈寶玉在玄宗禁地偵測到靈氣匯聚,我們推測一定是出了事端,特此前來檢視。”張廣靈恭敬的向樹後行禮。
“事端?哪裡都會發生!難道都要向你們玄宗解釋嗎?快走!我若是犯了脾氣,有你們好受的!”樹後的女子聲音緩和了些。
張廣靈微微皺眉,那樹後女子的口氣狂妄至極,可也讓他斷定樹後的女子並非泛泛之輩,不然不會如此狂妄;可他也犯難了起來,既然已經報出了玄宗的名諱,原來只是希望那女子給些面子,肯走出樹後相見,可未想到那女子絲毫的不理,可這樣一來自己若是如此灰溜溜的走掉,以後難免會丟盡玄宗的顏面。
他猶豫不決,又看向二人,三人就這樣僵持在那裡,而樹後的那名女子也再不話。
“廣靈,陳松,李碩,玄宗招我們回去商議大事!”空中劉仙芝的聲音響了起來。
張廣靈瞬間感覺如釋重負,他忙向樹後一鞠躬道:“玄宗有大事召喚,我等要立時前去,望前輩保重!”完帶著陳松、李碩頭也不回的走了。
茹雪在樹後看幾個人走遠,狠狠的吸了一口氣,方才她用冰枯草的寒氣凝聚在火球的周圍,讓三人以為是熾焰,此只能騙的了一時,若是三人再深追究恐怕她也支撐不住;幸虧那空中之人及時將三人拉走,不然自己演的戲早晚會露出馬腳。
她偷眼看鏡緣,鏡緣竟痴痴的看著一個方向,她忙尋著那個方向看去,一個黑衣少年正站在那裡,俊朗的容貌,和方才三個玄宗弟子一樣的裝束,茹雪一下子斷定那就是在空中之人!
那個人站在他們的樹前,卻一直猶豫不願走近,只是就這樣看著,他的眼神清澈,幾乎要將眼前所有的樹木看穿一般,他的嘴唇輕動可始終不出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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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緣也一直盯著那人,雙手狠狠的抓在樹上,手上的指甲幾乎整個抓進了樹裡,他的表情和外面的那個人幾乎一樣,望眼欲穿可又不出一句話。
“鏡緣!我知道你沒有死!只要有你的地方,我都能聞到你身上的味道!你是個傻瓜,笨蛋!一直在玄宗都不懂得照顧好你自己,每次都要我來照顧你!可現在我不能照顧你了!你要保護好你自己!你以後不要再來玄宗,這裡很危險!快走!快走!”那個人聲嘶力竭的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