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紅光猛的從流沙之中竄了出來,子瞻黑色的衣服已經變成了紅色,一團熾熱的火焰圍繞在他的周圍,燃燒著他的一切,他的劍,他的眼睛,都已經變成了紅色,周圍的流沙慢慢也被他身上的顏色染紅,如鮮血在慢慢滲透,周圍的流沙都在變著顏色,而子瞻就站在這些血紅顏色的中央!
老嫗再次輕蔑的一笑:“‘沐紫陽’,你想用‘沐紫陽’來化解這周圍的禁制;可你有沒有想過,第一你的劍術還沒有達到使用‘沐紫陽’的境界,第二你的靈氣被禁,你想用你的意志和力量強行發動‘沐紫陽’,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死!且會死的非常悽慘,全身經脈盡斷,靈氣盡失而亡!”
子瞻的臉上已滿是鮮血,鮮血從他的七竅溢了出來,他的身上依舊如火,手中的‘無塵’沒有因為鮮血的沾染而停留片刻,一股火焰在劍上生出,那火焰越來越紅竟也變成了鮮血的顏色。
那老嫗面色凝重,她不會再給子瞻任何使出‘沐紫陽’的機會了,手指再彈,一股力量疾若流星直擊在子瞻的身上,子瞻再次被擊在流沙之中,被流沙淹沒。
“這是在救你!”老嫗輕笑,目光轉向一旁已經被流沙淹沒至胸口的鏡緣。
鏡緣此刻已經沒有任何掙扎的餘地了,他的眼神潰散好像陷入了某種幻境之中,多半個身子已經完全被淹沒,流沙還在掩埋著,用不了一會他就會被流沙整個吞沒。
鏡緣的確陷入了幻境之中,在子瞻與老嫗交手之時,他已經感覺周身無力,一個虛無飄渺的場景強行出現在了他的腦際。一片綠樹成蔭的森林中,一個女子背對著他,金色雍容的衣服,一柄金色的劍,綽約的風姿隨著衣服的飄揚顯露了出來。
“你們為何要來忘憂谷!”那女子聲音輕柔卻又帶有無限的威嚴,讓人根本無法拒絕。
“只因玄宗有兩個弟子被歹人抽去魂魄,我們知道忘憂谷精於此術,特來請教解救之法。”鏡緣道,他也感覺玄宗尋找兇手之意有些不妥,便如此了。
“一派胡言!你們分明是懷疑我們忘憂谷,不要再巧言狡辯了!出招吧!”那女子怒道,完轉過了身子。
三十有餘的年紀,一頭青絲遮蓋不住她的美貌,鏡緣所見的曼陀羅是嫵媚的,可他所見的這個女子卻充滿了雍容,雍容華貴及身,如牡丹一般傲立於群花之中而獨領芳華,她的一顰一怒都帶著威嚴,可威嚴之中又透著美麗,讓人既愛慕又不敢近身。
鏡緣不知該幹什麼,他知道他定不是那女子的對手,可他又解釋不了這件事,所有他只能呆在那裡。
“怎麼,怕了?原來玄宗的弟子只有這種本事啊!好,那我先出招!”那女子輕蔑的一笑,手中金劍輕輕一揚,劍光瞬間化作一道光罩向鏡緣當頭罩了下來。
“格擋!”鏡緣認真的喊著,他將木棍舉起,使起了子瞻教他的‘永珍訣’中的招式。
那金光凌厲無比,頃刻之間竟編織了一道劍網,金光漫,劍氣縱橫,在劍氣的威勢之下,鏡緣感覺周圍的所有都變得模糊起來,連上的星辰都變得暗淡了幾分,周圍只有她那可席捲下的金劍,金光大作彷彿可斬盡世上的一切事物!鏡緣的木棍才碰到劍氣便被擊成了齏粉,一股無法抗拒的巨力向他撞了過來,他感覺自己要被這股巨力拉扯,撕碎了一般,他抬頭觀瞧那劍網根本就未近身,只憑借劍氣他已經無法抵禦了,他的身子開始不自然的顫抖,不是他怕了而是他體內的東西怕了,那東西好像也知道這劍的威力,蜷縮在一起,緊緊的躲在他的身體裡;鏡緣知道自己必死,所幸不再抵抗了,未料那柄劍只斬碎了木棍便收了回去。
“你不是玄宗的弟子?”那女子問。
“我只是玄宗的雜役!”鏡緣道。
那女子收起了金劍道:“你這個裙是老實,你身上沒有玄宗的半分道術,劍法也粗略至極,方才若不是我及時收劍,你早已化為飛灰了!只是你的一些話,我是信不過的。”
鏡緣思考片刻道:“我們來忘憂谷並沒有敵意,不然玄宗怎麼會讓我這樣一個沒有本事的人來呢!”
那女子大笑,笑完認真的看著鏡緣道:“下去!”
鏡緣直撓腦袋,因為他也是猛然想出的這句,可是沒想到那女子竟聽出了興趣,讓他下去他還真的再想一會。
那女子見他不語,道:“那我來替你吧!玄宗若是真要與我忘憂谷為敵,那來的一定是鏡玄、道玄之流,或者是玄宗集體出動,而不是你們兩個嘍囉了!”
鏡緣猛點頭道:“正是!正是!”
“真的是如此嗎?”那女子目光變得銳利無比,她緊緊的盯著鏡緣,彷彿可以看進他的心裡一般。
鏡緣不畏懼她的目光,用眼睛同樣緊緊盯著她道:“真的是如此!”
“你可要想清楚了,你若是出半點假話,我有一萬種讓你死的方法!”那女子的眼神變得歹毒至極,眼神若刀子一般直向鏡緣的心中猛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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