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周文斌半死不活地癱跪在地上,楊真當即便收回了殺氣。
休息室裡窒息的空氣彷彿一瞬間得到釋放,眾人無不深吸了一口氣。
尤其是慕容純三人,捏住他們丹田的那隻巨手一鬆開,他們立馬緩了過來,慘白的臉『色』也漸漸恢復了過來。
可是內心深處的恐慌和震怖,卻一時半會兒緩不過來。
動手了,真的動手了!
周文斌雖說只是她慕容家的外人,可也算是慕容家第十九代傳人的丈夫,明面上的身份還是江中省的高官,卻被楊真二話沒說當面給弄成了一個廢人。
這無疑是將她慕容家踩在腳下,狠狠地打他們的臉!
慕容純敢怒不敢言,今天她只帶了她二叔和三叔過來,楊真的一個僕人,就能橫掃他們,何況楊真本人還是一個極有可能是化境大成的武聖。
魯莽逞能,並不是明智的做法。
要剋制,忍耐,將一腔的怒火暫時收起來。
待到『摸』清底細,再全力一擊,以雷霆之勢報復回去,也為時不晚。
慕容家的威嚴絕不容許有任何侵犯,就算你是條蛟龍,在江中省也得給我趴著。
慕容純冷冷地盯著楊真和其家人,再瞧了一眼周文斌,沒有說話。
而胡長清和周長林等人,已經快被嚇傻了,楊真瘋狂的舉動已經不能以常理來看待了,他們只盼著慕容純能夠代表慕容家站出來,懲治楊真一家人,不然以他們之前對楊真的態度,怕不會也受到打擊報復吧。
那可就非常不妙了。
但是他們看到慕容純根本沒有要出手的意思,心裡跟著涼了一大截。
“那可是你丈夫啊!都被人弄成那樣了,你還那麼淡定……”
好好的一個慶功宴,怎麼演變成如今這種局面,不好收場了。
慕容家的人在想些什麼,楊真自是明鏡似的。
他本來只想借周文斌告訴大溪鎮所有人知道,他楊真一家人,在大溪鎮,誰都別想碰,誰碰誰死。
現在竟然連省城陳家和慕容家都牽扯進來了,那就只能公開身份,狀告天下了。
讓一切不服的,打到他們服為止。
讓一切心懷怨念的,徹底失去反抗的勇氣。
讓那些心存報復的,清楚報復的後果。
必須將所有潛在的威脅,消滅在萌芽之中。
想到這裡,楊真對旁邊的楊雷吩咐了一聲道:“湘南『藥』堂的人,還有吳青也已經到了,就在樓下,你把他們叫上來,還有陳光耀他們,也一起叫過來。”
“是。”
楊雷應了一聲,旁若無人都從慕容純身邊擦過,出去了。
慕容純三人,胡長清八人,還有周長林等人都聽到了楊真的話,知道他接下來好像要做點什麼,無不誠惶誠恐,心『亂』如麻。
楊雷下去後,楊真這才對陳厚拱手道:“陳司令,好久不見,今日非常感謝你來給我妹妹過生日,有事待會再說。”
陳厚也拱了拱手笑著回道:“楊先生客氣了,你對我陳家有恩,如果有什麼能幫上忙的,我陳厚義不容辭!”
楊真笑了笑,算是領了陳厚這份好意。
胡長清和周長林等人聽著楊真和陳厚的對話,感覺蹊蹺的很。
一個是德高望重的軍中大佬,陳家的中流砥柱,快六十歲的長輩。
一個是十七八歲的大溪鎮中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