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純厚厚的妝容下,此刻也難掩她的震驚和憤怒。
周文斌和胡長清等人也不禁怒火中燒,異常駭然。
好大的口氣!
好一副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桀驁不馴!
好猖狂,好狠毒!
就因為是一名武聖?
慕容家可是有三位武聖坐鎮,都不敢在眾目睽睽之下,說想殺誰就殺誰。
能對他們慕容家說出這話的人,要不就是不可一世的瘋子,要不就是真有所依仗,實力強大到可以完全不把慕容家放在眼裡。
慕容純腦海裡迅速分析著楊雷的這番話,然後不得不將注意力集中在楊真身上。
好像命令這武聖老者打斷她師兄雙手雙腳的便是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中學生。
張口閉口稱呼主人,以及看楊雷對楊真恭敬態度。
還有一個更重要的資訊——真武門,代理理事。
再加上陳厚一家人的似是而非的態度和表現。
綜合以上種種,慕容純得出了一個讓她自己都嚇了一跳的結論:
難道這少年就是武聖老者的主人,真武門的掌門?
這……這也……
其實這又何嘗不是周文斌等人之前心中隱隱的猜測,只是太過令人覺得匪夷所思,沒真敢往上面想罷了。
而此刻卻由不得他們不這樣想。
楊雷武聖的實力擺在那裡,他對楊真的態度和言語中的服從,都是鐵一般的實事。
慕容純眼皮跳了跳,極力壓制著自己心中的憤怒,出身武道世家的她最是清楚有一名武聖做僕人,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這少年可能也是出自一個更為強大的武道世家或某個大宗派。
可他明明是大溪鎮本地人啊!
慕容純硬是愣愣地盯著楊真,想要問些什麼,卻又不知道從何問起。
這個時候,周文斌看出了慕容純的疑慮和忌憚,巨大的恥辱和憤怒促使著站出來,戰戰兢兢地指著楊真控訴道:“楊真,我不管你現在是什麼人,你只不過是大溪鎮一個普通中學教師的鄉下兔崽子而已,你巴結陳家,巴結不知道哪來的外來勢力,威脅大溪鎮在座的父老鄉親,威脅省城來的高官們,威脅我周文斌,威脅慕容家!別以為這樣,你一家人今天還能平安無事地走出這個酒店!”
老婆一來,周文斌底氣就足了。
他終究不是武道界的人,就算親眼見到了楊雷那不可思議的手段,也沒真正放在心上。
一個老人家煉了點武道而已,就算有點門道,難道還能比得上他岳父家不成。
話一說完,慕容純就不爽地瞟了周文斌一眼,她總有種不好的感覺。
此時,楊真眼神一寒。
“很好,我也是這樣想的!周文斌,別以為侮辱和威脅我家人,你還能平安無事地走出這個酒店!”
話音剛落,慕容純臉『色』突然變得恐慌起來。
殺氣!她感受到一股前所有為的殺氣!!
那股殺氣正以楊真為中心,瞬間籠罩在了整個休息室裡。
隨之,慕容純,還有她二叔和三叔,猛然間發現自己丹田內的真氣彷彿被一隻大手給死死捏住,強烈的窒息感使得他們滿臉漲紅,四肢無力。
“這……這是真氣禁錮法術,怎麼可能……”
慕容純三人漲紅的臉『色』漸漸變得慘白起來,但丹田還是能清晰地感受到,釋放法術的真身,正是他們眼前這個名叫楊真的少年。
慕容純曾經聽父親說過,真氣禁錮這種法術只有修為比自己高上最少三個境界才能湊效,慕容純是內勁期圓滿境,而他二叔和三叔是內勁期巔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