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大人,現在我希望能在法庭上播放這個錄影帶。”
禿頂檢察官本·斯通立刻申請。
“辯方再次提出反對!”
辯方律師趕緊站起來反對:“斯通先生堅持說她的死是自殺,現在又不斷企圖將不相干的事情扯進來。”
“你的反對我會讓人記錄下來,現在我允許播放這段錄影作為參考。”
法官直接裁決。
但凡是個正常人,都對被告這種行為感到厭惡,更別說法官還是一個女法官了,自己就是一個母親,更是反感這樣的被告。
法官也是人,不可能真正公正無私。
所以說上法庭起訴和辯護,除了做必要的準備外,還要靠運氣。
因為選擇什麼法官來負責庭審,是靠抽籤的。
抽到不合適的法官,還沒有開始就已經失敗一半了。
辯方律師沒有再說什麼,無力的坐下,他當然知道錄影帶裡是什麼,他也看過了,一旦這個錄影帶當庭播放,必然會讓陪審團對死者更加同情,對於造成這一切的他的當事人更加反感。
禿頂檢察官本·斯通將準備好的錄影帶交給法庭工作人員,進行播放。
螢幕上出現了死者憔悴的臉部特寫,對著鏡頭說道:“媽媽,你醒著嗎?我睡不著!我已經好幾天沒有睡覺了,昨天晚上我在黑暗中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唯一能看見的只有我的眼白,你知道我有多害怕!你在做夢嗎,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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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阿比林嗎?城鎮從窗外掠過,我祈求你讓火車停下來,來辛頓、納什維爾、小石城,我病了一千多公里,你卻只在乎能不能趕上試鏡!我恨你!好吧,媽媽,你睡吧,至於我,我要下車了,我太疲倦了,等你醒來,不要因為我離去而生氣,輪到我睡覺了。”
錄影帶裡死者無聲流淚的絕望和痛苦,讓所有人動容,但陪審團的人卻在旁邊的人提醒下看到了被告看著錄影帶時的表情。
和所有人的同情憐憫不同,被告作為媽媽,不僅沒有自責和內疚,反而雙手拖著下巴,滿臉微笑和自豪的看著錄影帶裡已經死去女兒的內心獨白。
這種強烈的反差,讓所有人不寒而慄。
這是何等可怕的禽獸母親!
“法官大人,諸位陪審員,情況已經很清楚了,普瑞來斯從小跟著自己的母親,被母親‘寄託自身演藝夢想’,從三歲開始,就沒有過上一天正常的童年生活,哪怕是在生病,也要被母親強行帶著坐火車趕一千多公里的火車去逐夢演藝圈。”
禿頂檢察官本·斯通走向陪審團,開始自己的演講:“她媽媽總說這是她的夢想,她這個母親在幫她,多麼希望自己小時候有這樣一個母親幫扶自己成為大明星。
但這真是她的夢想嗎?不!她哭著喊著要下車,不為別的,因為她生著病太難受了,不想待在狹窄憋悶的火車上,她恨她的母親,但是卻無能為力。
一千年公里的火車她無力下去,十多年如一日的母親的控制,她也無力擺脫。
她喜歡上一個男孩,兩人情投意合,真正對生活有點期盼的時候,她媽媽對她說,不!我不贊成你們在一起,他只會拖累你成為大明星!你必須和他分手。
她不願意,但卻不敢和有記憶以來一直下命令的母親正面衝突,最後也只能鬱鬱寡歡的和男友分手,男友到現在也不知道原因。
然後她媽媽又讓她去拍小電影,說學校裡無法提供上鏡的機會,說她必須養成鏡頭前表現的能力。
可是她明明和同學,甚至還有一個電視明星一起排練話劇,直面觀眾進行表演。
但凡對演藝事業有所瞭解的都該清楚,演話劇比拍電影更難!
拍電影還能ng再來,可是在話劇舞臺上,如果表現失誤,那就要被觀眾噓,根本沒有重來的機會。
普瑞來斯可以上話劇舞臺,可以在鏡頭前真情獨白,她真的必須去參加小電影拍攝才能有鏡頭感放得開嗎?
我想諸位心裡都有自己的答桉。
普瑞來斯的母親堅稱她只讓女兒當配角,確保女兒只是在鏡頭前找感覺鍛鍊能力,可是在小電影中本該只有歡笑的場景中,作為配角的女兒全身僵硬滿臉麻木痛苦,作為母親看不出來嗎?
我相信她有眼睛是能看到的。
但是她一如既往的不在乎。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