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停在一處分叉道口,史蒂夫有點氣喘吁吁:“哪個方向?”
“左邊。”巴頓道。
看著即將選擇的道路盡頭湧出越來越多的手拿重機槍的敵人,史蒂夫問:“你確定?”
“有句中國話怎麼說來著?”這還是鷹眼第一次跟美國隊長並肩作戰,還有點小激動,“老虎兒子那句?”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是的,我想說的就是它。”
一道尖銳的長音加入躁動的戰場,入耳便是難受得讓所有人打了個寒顫,接著,尖音又變成極哀怨的曲調。
打手們起初只覺這道來勢奇怪的音樂很不舒服,卻也沒做他想。直到樂曲開始逐漸變化節奏,空氣中形成了一輪輪無形波浪時,他們開始呼吸急促,耳膜生痛,腦袋像被一把金屬螺絲起子不斷的敲打天靈蓋一樣越來越無法忍受。
巴頓捂著耳朵,對史蒂夫道:“你沒感覺嗎?”
“是林林演奏的樂曲,不賴。”
“老天,我想吐。”
悲歡離合曲是一種臨近超聲波的聲音,頻率很高,能量很大,空氣中到處都是無形的戾氣,功力就蘊藏於音波之中傷人於無形。
打手們在音律的干擾下像中邪了似得抱著頭在地上翻來滾去,別說繼續對史蒂夫和巴頓展開進攻,就連站也站不穩,口中不斷髮出難過的低吼。
林蘭在自己所待的實驗室裡找到一根金屬管,臨時做了一隻可吹出聲音的簡陋管樂器,這是需要依靠強勁內力共振才能達到以音傷人的武功,以前只能對動物奏效,恢復功體後終於可傷人致命了。
敵人的制服雖然處處防著她,卻不能避免被音波功的摧殘。
樂聲持續不斷,毫無間隙的連番攻勢已是令得敵人潰不成軍,有的甚至口鼻耳已經出血。
聲音似乎有所選擇在進行反覆打擊,巴頓雖然難受,卻也不會像打手們那樣哀嚎連連:“我覺得可以叫她停了,隊長!”即便如此,他也冷汗直落,汗毛倒豎。
史蒂夫朝著前方喊了一聲林蘭的名字,音律立刻嘎然。
“謝天謝地。”巴頓喘著粗氣。
當兩人來到林蘭和娜塔莎的所在的實驗室時,房間裡只有娜塔莎一人。
“這裡的病毒已經被我們的隊醫清理乾淨了。”她對巴頓道,“外面有我們的人吧,可以叫他們進來善後。”
“她呢?”史蒂夫問道。
娜塔莎指了一指半空中微微發光的細小昆蟲:“林說,讓你跟著它走。”
林蘭停止吹奏後,對娜塔莎交代了幾句,就立刻遁著卡登沿途留下的氣味追蹤到了一處緊鎖的房門背後。卡登的味道早就不是正常人類該有的氣息,就像燃燒後的塑膠口袋,難聞又明顯。
她運起一掌,把門轟開,映入眼簾的是男人全身被火灼燒過的血紅色,他的臉上,四肢,全都佈滿大大小小的水泡。卡登因傷勢而無法站立,就像一隻趴在地上的紅色癩蛤蟆。
“被自己的武器燒傷的滋味很爽吧。”她小心地往屋裡走去,隨時提防著那道射線,“中國有句俗話希望你聽過,畢竟你跟我爸在一起共過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林蘭在這半個月對他賴以生存的雪茄做了手腳,以至於到現在,卡登體內的能量已經非常不穩定了,自然也就經受不起放射性光線的衝擊。
卡登的身體在冒煙,這絕對不是什麼樂觀現象:“你真是失敗品。”他惡狠狠地說,“難怪你的父親不愛你。”
“行了,不想跟你瞎聊天,告訴我尼克在哪裡,我還可以為你治傷,不然,你會痛的死去活來。”林蘭倒覺得自己失敗得很成功。
卡登明知大勢已去,既不慌張也不懇求,反而發出笑聲,倒像是他佔了上風。
“就算你不說,在這裡找到他也是時間問題,現在外面都是我們的人。”林蘭沒辦法對他下蠱,因為改變體質後的卡登.帕裡克不會受到蠱毒的傷害,“你那麼壞,總得給我個救你的理由吧。”
“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他道,“你對尼克.費瑞和黑寡婦的所作所為就沒有一點仇恨?”
林蘭想也沒想便馬上回道:“沒有。”她上前兩步,在卡登身旁蹲下,“好了,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起碼你可以擺脫痛苦。史蒂夫已經來了,我不是單打獨鬥,說與不說由你,我們已經贏了。”
與其說是仇恨這麼嚴重的情緒,不如說,他們的隱瞞讓她只是有點不高興而已,林蘭早就習慣了這群特工的各種保密和算計,也不差這一回。
卡登再次笑了起來,好似他剛才聽到的不是威脅,而是一個笑話段子:“你認為你們贏了?不,我的姑娘,是我們贏了,尼克.費瑞根本不在這裡,九頭蛇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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