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外來女人的死亡, 似乎對老城區那棟老舊樓裡的租戶沒多大影響。
紜紜眾人,依舊照著他們原來的日子繼續生活著。
方圓和李宏走訪了租戶中與朱雨薈有過接觸的人。
與朱雨薈同層的幾個女人對她的評價不太好。
“朱雨薈啊, 那女人,長得挺漂亮, 每天晚上還跑出來, 出來給誰看呢?”
“她在走廊裡走一趟, 勾得男人睡不著覺, 你說她張這麼漂亮,何必住這種地方呢?隨便傍個大款啊。”
“別說,我還真看見她大晚上的,跑到……”壓低聲音, 又說:“跑到曹明屋裡去了,聽說他們是同鄉, 好像早就好上了。”
“說來也奇怪,曹明的兒子住那麼好的大房子,為什麼他不跟兒子一起住, 反而要租這種房子?不就是想和朱雨薈膩在一起嗎?”
“說不定她有其他的男人,勾搭的男人太多了, 所以惹了殺身之禍。電視裡都這樣演的。”
租房裡的男人對朱雨薈的印象也非常深刻。
“朱雨薈那女人?長得可真漂亮,脾氣很好。就是我見過她和宋老賴抱在一起,哎呀, 宋老賴肯定得手了,要不然那姓朱的女人怎麼沒反抗呢?”
“有一回我下班回來,看見幾個男人扒在朱雨薈門縫裡偷看, 朱雨薈拿著掃帚,氣急敗壞地把人攆走了。”
“要說誰想殺她,那肯定是宋老賴他媳婦兒啊,宋老賴那眼睛恨不得長在人家身上,他媳婦兒能忍嗎?”
走訪一天,方圓和李宏回了警局,將情況彙報上去。
……
與此同時,現場的痕跡勘查有了最新的結果。
鄭小吏將勘查報告放到林北欽手裡,說:“現場發現的毛發,屬於兩個人,一個是朱雨薈自己的,另一個是曹明的。地上的腳印只有朱雨薈的,煤氣罐和煤氣管子上的指紋,只有朱雨薈的。”
李宏眉頭一凝,“現場有曹明的毛發?”
葉臻說:“曹明和朱雨薈是老鄉,關系曖昧。就算現場有他的毛發,也只能證明他曾經去過朱雨薈的家。”
穆婂將一組照片投影到螢幕上,說:“客廳窗臺上有灰塵,但比較少。而臥室窗臺上的灰塵卻比較多。所以,客廳的窗臺,應該是被人擦拭過的。”
鄭小吏說:“我勘查過外牆,沒有發現攀援的痕跡,而且牆外沒有任何支撐物與落腳點,攀援起來比較困難的。”
李宏疑惑:“所以窗外的灰是朱雨薈自己擦的,也沒有人攀過窗戶,進入過她的家?”
他說:“她就是自殺的。”
“不,”方圓立即開口,“朱雨薈不太可能自殺。她工作積極努力,而且還被領導重點培養,平時的情緒也沒什麼異常。就算和同事起過爭持,也沒對她造成負面影響。這樣一個工作、生活認真規律的人,自殺的可能性比較小。至少目前沒有查到她自殺的理由。在她的房間裡,也沒有發現自殺的遺書,她的手機通訊錄和私人社交軟體上,都沒有留下任何有自殺傾向的痕跡。”
由目前排查到的情況看,朱雨薈自殺的可能性較小。
會議室的氣氛一時低沉下來。
無數的線索,龐大複雜,猶如糾纏不清的麻葛,難以理清。
李宏開口打破沉默,他看向林北欽,說:“教授,我想知道你的想法。朱雨薈的身份比較特殊,她是奸殺幼童案的關鍵人物,她的案子是否能和幼童案合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