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星螢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那人拿著望遠鏡,“一個人,拿著92式手.槍。”
刀疤臉陰測測地笑道,“今天勢必要讓他血債血償!”
一路上都是端著槍的罪犯。
姜眠穿著黑色戰鬥服,扣著黑色的警帽,黑色馬丁靴踩過地面的水窪,他好像瘦了,眼神更凜冽了,眼神像極了寡淡冷漠的鷹。
祝星螢腦中崩緊的那根弦,在看見他第一眼時,斷了。
她甚至能聽見斷裂後的迴音。
刀疤臉持著槍扭曲地笑著,“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你害怕地不敢來。”
姜眠緩緩走來,視線首先落在她身上,上下檢查後稍稍鬆了口氣,重新換上淡漠的眼神,朝著刀疤臉說,“不關她的事,放了她,我來做人質。”
疤臉冷冷地看著他,彷彿恨不得將他飲血茹毛,“你沒有談判的資格。”
一瞬間,所有人黑漆漆的槍口對準了他。
姜眠面無表情地握住手.槍對準了中間的男人。
形勢劍拔弩張,槍戰一觸即發。
疤臉視線一轉看向祝星螢,粗魯地拉起她,一隻手扣住她的脖子,一隻手拿著槍。
祝星螢強忍住喉間的尖叫,被迫地遭他囚禁住,一眨不眨地看著面前的姜眠,只覺得血液都快凝固。
疤臉拿槍狠狠戳中她的太陽xue,厲聲威脅道,“把槍放下。”
他眉峰一動,情緒有了波動。
突然啪嗒一聲,開啟了保險,疤臉看著他詭異地笑道,“你不惜命,難道也不要你的女人了?”
姜眠這時神情微動。
“我只倒數三個數,跪下,把槍扔一邊,不然你就等著看她血濺當場吧。我說到做到。”
他拉長了聲音,“一。”
“二。”
祝星螢眼淚簌簌往下掉,在看見他持槍的手微微一動時,她咬著唇無聲地搖頭。
“你贏了。”他啪嗒將槍扔到地上,幾乎是一瞬間,身後的男人一腳踹上他的腿,他悶哼一聲,被迫跪了下去。
拳打腳踢也在一瞬間落了下來。
這裡的每個人都是亡民之徒,都對他帶有滔天的恨意,恨不得將他飲血茹毛,下手更是不要命的架勢。
他硬是咬著牙不吭一聲,少時,唇角已經滲出鮮血,滴落在滿是塵灰的水泥地面。
“你不是很厲害嗎?現在還不是像條狗一樣,來,叫一聲給老子聽聽。”
疤臉將祝星螢扔在一邊,笑容猙獰可怖,將槍扔在地上,赤手走上前去朝他的腹部補了一腳,“封塵,你終於落我手裡了。我很久以前就想這麼對你了。”
“憑什麼我比你資質深,老大卻偏偏看中你?憑什麼處處你都要壓我一頭?憑什麼?啊?我今天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和你的女人去地下做一對苦命鴛鴦吧。”他越繼續說,神情越是近乎癲狂。
不要打他。不要打他。
她使勁搖頭,發出悶悶地嘶吼,淚水簌簌往下掉。
不遠處,被圍住的姜眠彎下頭,警帽掉在一旁,鮮血順著嘴唇一滴一滴落在地上,脖子後盤旋的龍栩栩如生。
祝星螢的血液都快凝固。
突然,砰地一聲,疤臉哀嚎著倒了下去。
所有人不可置信地看著倒在血泊中的疤臉,掏出槍快速轉過身,對準那個開槍的人。
祝星螢手裡握著手.槍,看著面前無數黑漆漆的槍口,她的手在微微地顫抖,聲音更是抖得厲害。
“你們,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