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沒時間解釋什麼事情,”貝蘭尼回答。“我們眼前要趕很長的路,雖然我有法術沿途給我們加速,但我們最好一小時之內從路斯坎出發。”
德爾切莫斯嘲弄地對待她。“出發去哪裡·“他問。“我沒有計劃要離開……”
他的聲音輕了下去,因為貝蘭尼走回床邊,姿態撩人地單膝壓在床沿上,伏下臉,手指點住自己撅起的唇瓣。
“我們有兩種方法可以解決這個問題,德爾切莫斯,”她安靜而平淡地解釋可憐的的盜賊剛受到驚嚇,對於敏感的他來說這太平淡了。“一種對你來說相當愉快,我保證,並且擔保你安全地回到路斯坎,你這兒的朋友們無疑將會談論你快樂而持久的笑容。”
德爾切莫斯注視了一會兒這個迷人的女子。“不用麻煩告訴我另一種方法,”他同意了。
“阿魯姆加德派克沒有看到他,”艾琳娜彙報說,“短劍酒館的任何一個其他常客都沒有而他們幾乎天天看見盜賊德爾切莫斯。”
派格里斯仔細地考慮了一下這番話。當然,有可能德爾切莫斯的缺席他不在他的寓所裡,也不在他經常出沒的地方除了巧合之外並沒什麼。象德爾切莫斯這樣一個人總是不停地在活動,從一宗交易到另一宗,從一次偷竊到另一次。
但是自從四個朋友開始尋找這個盜賊,已經一天多過去了,利用了他們所能支配的一切資源,包括路斯坎的城市警衛,還是沒有那個人的蹤跡。鑑於在深水城希拉剋裡的黨羽所幹的事,鑑於大家都知道德爾切莫斯跟莫德里奇·卡爾相識,派格里斯對於他的消失並不高興。
“你向巫士塔傳話了?”派格里斯問瑞吉斯。
“這對一個法師來說等於搶劫,”半身人回答。“不過是的,他們一旦能夠查詢出海靈號法師羅比拉德的位置,就會傳話給他。說服他們做這項工作花了半袋多金子。”
“我給了你一整袋來支付這項任務的報酬,”克里克淡淡地指出。
“即使用我的紅寶石墜子,說服他們做這項工作還花了半袋多金子,”瑞吉斯宣稱。
克里克只是低下頭,搖了搖。“嗯,那就是說你安全地儲存著將近半袋我的金子,饞鬼,”他故意在證人們面前公開陳述。
“那些法師們有沒有說什麼關於海靈號命運的事?”艾琳娜問。“他們知道她是否還浮在海面麼?”
“他們說他們沒有看見任何東西顯示出有什麼不尋常的,”瑞吉斯回答。“他們在各個碼頭上有聯絡點,包括許多海盜。如果海靈號在任何靠近路斯坎的地方沉沒了,慶祝活動馬上就會展開,並且會非常喧譁。”
說實話,這不能算非常確定,但另外三個把這番話當作極大的希望。
“這又把我們的話題帶回德爾切莫斯,”派格里斯說。“如果海盜克里試圖首先發動攻擊,以趕走杜德蒙和莫德里奇·卡爾,那麼也許德爾切莫斯會成為一個目標。”
“杜德蒙和這個盜賊有什麼聯絡呢?”艾琳娜問,一個完全合乎邏輯的問題,派格里斯顯然被難住了。
“也許德爾切莫斯跟希拉剋裡聯盟了,”瑞吉斯推斷說。“一個告密者?”
半身人還沒說完,派格里斯就在搖頭。根據他跟德爾切莫斯的簡短會面,他認為此人不會做這種事。然而,他不得不承認,德爾切莫斯的忠誠似乎並不難買。
“我們知道克里些什麼?”風之精靈問。
“我們知道她不在這兒附近,”克里克缺乏耐心地回答。“而且我們知道我們在這兒浪費時間,就是這樣!”
“完全正確,”艾琳娜同意。
“但是北方已經是深秋了,”瑞吉斯插話。“也許我們應該向南方開始我們的搜尋。”
“所有的跡象表明,希拉剋裡在北方停靠,”派格里斯很快回應道。“我們從德爾切莫斯和裘斯帕德爾那裡聽來的傳聞說她在那裡某個地方。”
“在這裡與移冰之海之間有很多海岸,”克里克插話。
“因此我們應該等待?”瑞吉斯很快介面。
“因此我們應該開始行動!”克里克同樣快速地反駁,而且由於派格里斯和艾琳娜兩人都同意矮人的推論,那天晚些時候,四個朋友離開了路斯坎,僅僅在德爾切莫斯和貝蘭尼離開該城後幾個小時。但是後者有許多魔法增強,而且知道他們要往哪兒去,很快就遙遙領先。
如往常一樣,當海靈號滑進深水城眾多的長碼頭中一個停泊時,莫德里奇·卡爾是第一個下船的。這一天,儘管野蠻人因可望再次見到黛麗和柯兒森而相當興奮,他的腳步中卻沒有什麼彈性。杜德蒙上次在十幾天前跟他真誠地討論,使得許多事情對莫德里奇·卡爾來說變得清晰起來,迫使他去照一照鏡子。他不喜歡其中的映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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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杜德蒙船長是他的朋友,一個真誠的朋友,曾經救過他的性命,儘管有證據證明他曾與德爾切莫斯一起試圖謀殺這個人。杜德蒙曾在沒有其他人願意相信莫德里奇·卡爾的時候相信了他。他曾在囚犯嘉年華中沒有一句疑問地搭救了莫德里奇·卡爾,懇求人們承認莫德里奇·卡爾沒有參予任何殺戮計劃。杜德蒙曾歡迎莫德里奇·卡爾登上海靈號,並且多次改變他用來捕獵海盜的縱帆船的路線,力圖找到捉摸不定的希拉剋裡。杜德蒙於他們返回基地港口的行程中,刻意在莫德里奇·卡爾眼前展現了一個鏡中的影像,即使這個影像令他怒氣翻滾,莫德里奇·卡爾也無法懷疑其中所包含的真實。
杜德蒙儘可能圓滑地告訴他事實,告訴他,他曾經是誰。
莫德里奇·卡爾現在無法忽略這個事實。他知道他跟海靈號一起航行的日子到頭了,至少在這一季。如果海靈號要往南去,正如她慣例的冬季航線實際上,這是唯一可行的冬季航線那麼遇上克里的機會很小。如果這艘船不打算去找克里,那麼還有什麼必要讓莫德里奇·卡爾在船上呢,特別是,如果這個野蠻人戰士和他衝動的戰術是一個會給船員們造成損害的因素。
這是癥結所在,莫德里奇·卡爾知道。這是鏡中的事實。驕傲的貝奧尼加之子以前從來沒有把自己當作戰士之外的任何身份。生命中曾有許多次,莫德里奇·卡爾做過令他無法感到自豪的事沒有一件比他打艾琳娜耳光的時候更加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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