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身人把手放下,但是放到了右側而不是收回來,將他的戰利品扔進了坐在受害者右面的獸人口袋裡。進去時,既輕又靜,瑞吉斯小心地把鏈子末端懸掛在外面能夠看得見的地方。
半身人快速退回石頭後面,等待著。
片刻之後,他聽見受害者開始驚呼。
“誰拿了它?”那個獸人以它自己粗野的語言問道,瑞吉斯能聽懂一些。
“拿了什麼?”左面的獸人咆哮道。“你自己拿了最最好的一塊,你這個貪吃的傢伙!”
“你拿了我的鏈子!”受害的獸人吼道。它揮出鹿腿,重重地砸在另一個獸人的腦袋上。
“嗷,那麼現在,土克怎麼拿到它的?”這一群中另一個問。諷刺的是,這正是口袋外面懸掛著鏈子的那個。“你整個晚上都在讓你的手躲開土克!”
事情平息了一小會兒。瑞吉斯屏住呼吸。
“你是對的,不是嗎,基尼克?”受害的獸人以狡猾的語調問,瑞吉斯知道這個頭腦簡單的傢伙看見了什麼。
一場可怕的爭鬥隨之而來,瑞吉斯的受害者跳起來,雙手象揮舞棍棒一樣揮舞鹿腿,瞄準基尼克的腦袋。被襲擊的獸人用一條結實的胳膊擋住,猛力向前,抓住另一個的腰,推向可憐的土克,將它擠到一邊。很快,所有六個都投入了打鬥互相拉扯頭髮,互相毆打,互相拳擊,互相撕咬。
不一會兒之後,瑞吉斯躡手躡腳地離開了,手裡拿著足夠多的鹿肉,可以滿足一個飢餓的矮人,再加一個更飢餓的半身人。
並且在他的左腕上,戴著一條新得到的金手鐲,它很容易地就從口袋裡掉了出來,就是那個被錯誤指控為小偷的獸人的口袋。
“我認為,如果藉助一點那個法師的魔法,我們趕路就能更快,”艾琳娜指出。這不是她第一次善意地嘲弄派格里斯,關於他拒絕接受瓦爾多森提議的事。“那樣我們就已經在回程上了,帶著莫德里奇·卡爾一起。”
“你一天比一天更象一個矮人了,”派格里斯一邊反駁,一邊用一根棍子戳了戳火堆,火堆上面正煮著一鍋美味的燉湯。“如果你注意到對開闊空間的厭惡,比如我們正走著的這條路,那就應該開始擔心了。”
“不,等等!”風之精靈挖苦地驚呼,好象剛剛明白真相。“你不是正在表達這種厭惡吧?”
“你就貧嘴吧,派格里斯杜堊登,”艾琳娜平靜地嘀咕道。“你也許很善於使用飛旋的雙刀,但是能不能抓住幾枝尖利的箭呢?”
“我早就割斷了你的弓弦,”風之精靈一邊輕鬆地回答,一邊傾身向前,啜了一口燉湯。
艾琳娜真的朝著陶馬力爾看了看,看看是否確實斷了弦,它正躺在她所坐的那段木頭邊上。然而她微笑了一下,轉過臉面對著諷刺她的朋友。“我正在想,我們可能錯過了海靈號在此季節的最後一次出海,“艾琳娜說,這次是嚴肅的。
事實上,最近幾天來,風開始變得有點刺骨,秋天很快就要溜過去了。杜德蒙經常於一年的這個時候,把海靈號開出去,在深水城外圍水域巡迴幾個十日,然後轉向氣候更溫暖,海盜更活躍的南方。
派格里斯也知道這一點,從他稜角分明的臉上掠過的愁容就能很容易地看出來。自從他和艾琳娜離開巫士塔,那個微小的可能性一直困擾著他,讓他懷疑拒絕瓦爾多森的提議是不是太自私的一個舉動。
“那個愚蠢的魔法師想要的只是一點點交談,”她繼續說。“你花幾個小時就能讓他高興,也會為我們節省一個十日的行程不,我不是害怕趕路,甚至也不覺得麻煩,你知道的!這個世界上,除了在你身邊一起趕路,沒有一個地方我更想待的,但是我們有其他事情要考慮,如果我們能在莫德里奇·卡爾陷入更多麻煩之前找到他,對克里克,對莫德里奇·卡爾來說都比較好。”
派格里斯想要回答,提醒說莫德里奇·卡爾如果真的和杜德蒙以及海靈號的船員們在一起,那他是在善良的人們中間,是跟強有力的盟友在一起,至少是不弱於廳堂戰友的盟友。然而他沒有說出口,更仔細地考慮了一下艾琳娜的論點,真正去領會她所說的,而不是反射地陳述辯護式的回答。
“那告訴我為什麼你沒有答應,”艾琳娜溫和地提示說。“你本來可以使我們在法師一眨眼之間便到達深水城,而且我知道你相信這是一件好事。但是你沒有,因此,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瓦爾多森不是個學者,”派格里斯回答。
艾琳娜俯身向前,從他手中拿過勺子,然後浸入燉湯裡,啜了一口,並將她濃密的長髮從臉上撥到後面。她一直盯著派格里斯看,詢問的表情表明他應該詳細說明。
“他對比克艾斯利城堡的興趣除了是為個人利益之外沒有其他的目的,”派格里斯指出。“他沒有使世界更加美好的願望,而僅僅希望我告訴他的東西也許能提供給他一些可以利用的有利條件。”
艾琳娜仍然瞪著他,顯然沒有理解。即使派格里斯的話是事實,以派格里斯與他邪惡的族人之間的關係來看,那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呢?
“他希望我披露一些風之精靈的秘密,”派格里斯繼續說,沒有被他同伴的表情嚇倒。
“即使你這麼做了,根據我所知的比克艾斯利城堡,除了自取滅亡,瓦爾多森無法利用你的話得到任何東西,”艾琳娜插話,態度很誠懇,因為他曾造訪過這個奇異的暗夜精靈城市,她也非常瞭解那個地方的強大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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