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壯的野蠻人轉身一個大步,站在了欄杆邊上,全副武裝的海盜倒掛在船邊的半空中。莫德里奇·卡爾毫不費力地提著他,只用了一隻手。野蠻人危險地注視著其他的船員們。沒有一個人接近,沒有一個弓箭手對他舉起弓。
然而在浮橋上,卻真的有人向他挑戰,莫德里奇·卡爾回頭看見海盜的法師正一邊奮力準備施法一邊凝視著他。
莫德里奇·卡爾手腕一甩,扔出剩下的棍子,旋轉著飛向那個人,法師不得不閃身避開,中斷了自己的施法。
但是現在莫德里奇·卡爾沒有了武器,海盜船員們也似乎從最初由他勢不可擋的衝鋒所帶來的震驚中恢復過來。海盜船長出現了,許諾誰如果打倒了這個高大的野蠻人,就能獲得鉅額的財寶。法師又繼續開始施法。
海上的流氓們靠攏過來,眼中帶著殺意。
他們停了下來,僵直地站著,一些人扔掉了武器,原來此時,在野蠻人的身後,海靈號滑行到了他們的船邊上,弓箭手就位,登船人員就位。
羅比拉德放出又一道閃電,擊中了心煩意亂的海盜法師,把他推過遠端的船欄杆,跌進冰冷的海里。
一個海盜喊叫著衝上來,但是突然停了下來,因為兩支箭釘入了他的胸口。
海靈號的船員是如此訓練有素,如此紀律森嚴,如此經驗豐富。戰鬥還沒真正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也許你可以把他從欄杆那邊拉回來,”杜德蒙過了一會兒對莫德里奇·卡爾說。野蠻人仍然站在那裡,倒拎著穿盔甲的海盜,懸掛在兩艘船中間不寬的水面上方,儘管,至少,莫德里奇·卡爾現在是用兩隻手。
“照他說的做!”窘迫的海盜要求道,托起他昂貴的頭盔的面罩。“我是塔斯卡谷莊園的伯爵!我要求”
“你是個海盜,”杜德蒙簡潔地對他說。
“一點點冒險的經驗而已,沒什麼大不了”那人傲慢地回答。“現在請讓你的食人魔朋友把我放下來。”
船長還沒來得及說一個字,莫德里奇·卡爾把伯爵甩了半圈,扔過甲板,咣噹一下砸在主桅杆上,滾到一邊,發出一陣噪雜的響聲。
“塔斯卡谷伯爵,或者別的什麼,我不在乎,”杜德蒙評論道。
“沒什麼了不起,”莫德里奇·卡爾回答,他開始往回走向通往海靈號的木板。
憤怒的羅比拉德在另一頭等著他。
“誰叫你登船的?”惱怒的法師問道。“他們僅僅用一個法術就能解決!”
“那就施放你的法術吧,法師,”莫德里奇·卡爾嘟囔著對他說,一邊徑直走了過去,在他還沒有理清自己的情緒和衝動之前,沒工夫向其他人解釋。
“不要以為下次我不會這麼幹!”羅比拉德對他嚷道,但是莫德里奇·卡爾只顧走自己的路。“可憐的莫德里奇·卡爾,燃燒著的帆的碎片雨點般落在他頭上,點燃他的頭髮,烤皺他的面板!可憐的莫德里奇·卡爾”
“放輕鬆點,”杜德蒙說,緊跟在法師身後。“海盜已經被制服,而且沒有損失一個船員。”
“本來就該這樣,”羅比拉德堅持說,“損失人員的機會還會更小。他們的魔法防禦已經被解除,他們的帆是暴露的。他已經”
“夠了,我的朋友,”杜德蒙打斷他。
“那個傢伙,莫德里奇·卡爾,是個傻瓜,”羅比拉德回答。“一個真正的野蠻人!他的心智和靈魂還沒開化,對於戰術和優勢的理解比一個半獸人好不到哪裡去。”
杜德蒙以前曾經跟莫德里奇·卡爾一起航行過,也很瞭解訓練這個戰士的暗夜精靈,他比較瞭解莫德里奇·卡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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