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弓箭手沿著海靈號的側面欄杆排開,其中一些站在前面,作為明顯的靶子,羅比拉德已經在這少數人身上施了法,使得他們不受沒有加過魔法的箭的傷害,因此他們是吸引火力的勇士。
“我們經過的時候齊射!”領隊命令道,每一個男人和女人都開始檢查他們的弓和箭,找出可以飛得又直又準的。
在他們後面,莫德里奇·卡爾緊張不安地踱著步。他希望完成這事一個完全合理的願望但是他詛咒自己的那些感受。
“喝一口,穩住你的手?”一個汙穢的水手對他說,遞過一小瓶在準備登船作戰的人員之間傳遞著的郎姆酒。
莫德里奇·卡爾狠狠地瞪著瓶子好久。有幾個月,他曾經躲藏在那些看似透明的東西中。有幾個月,他把恐懼和可怕的記憶裝入瓶中,那是一種無效的企圖,想要躲避他生活的真相和他的過去。
他搖搖頭,回去繼續踱步。
片刻之後,傳來二十根弓弦的嗡嗡聲,許多海盜的慘叫聲,以及一些被對方射來的箭擊中的海靈號船員的叫聲。
莫德里奇·卡爾知道他應該和其他登船的人員一起就位,然而他發現自己不行。他的雙腿無法帶他穿過黛麗和柯兒森的幻象。他怎麼能這麼做·他怎麼能為了追一把戰錘外出,而讓她們在深水城等待·
這些問題在莫德里奇·卡爾的腦子裡可怕地轟鳴。他曾聽過的呼叫聲回來了。他聽見了野蠻人的戰神,坦波斯的名字,給他當頭棒喝,使他拒絕恐懼,使他記起自己是誰。
隨著一聲咆哮,離他最近的那些人害怕地轉身奔逃,莫德里奇·卡爾,貝奧尼加之子,衝向了欄杆,儘管沒有命令讓登船人員行動,儘管羅比拉德恰恰在準備一個猛烈的火球術,儘管兩艘船還相距十二,在海靈號快速經過時,狂暴的野蠻人躍上欄杆,向前飛縱。
抗議的叫聲在他身後響起,驚訝和恐懼的叫聲在他前面響起。但是莫德里奇·卡爾唯一能聽見的是他自己的叫聲。“坦波斯!”他吼叫著,拒絕了恐懼與猶疑。
“坦波斯!”
杜德蒙船長衝到羅比拉德身邊,抓住纖瘦的法師,將他的雙臂扳向兩側,打斷了他的施法。
“這個傻瓜!”羅比拉德吼道,他一睜開眼,就看到了促使船長干涉的原因。
法師並不是非常吃驚,因為自從莫德里奇·卡爾加入了船員,他就是羅比拉德身邊的一根刺。不象他年長一些的夥伴派格里斯和艾琳娜,這個野蠻人根本不懂得魔法戰鬥的奧妙。而且按照羅比拉德的想法,魔法戰鬥是非常重要的,當然遠比一群沒頭腦的戰士的行動來得重要。
羅比拉德甩開杜德蒙。“我很快就要發射火球,”他堅持。“當莫德里奇·卡爾死了的時候!”
杜德蒙沒有在聽。他命令船員把海靈號轉回去,命令弓箭手調整發射角度以支援孤身戰鬥的登船者。
莫德里奇·卡爾踏上海盜船的欄杆,向前穩穩地落在甲板上。海盜的劍士們潮水一般湧向他但是他戰直身軀大聲咆哮,兩手各執一條長鏈子。
靠得最近的海盜揮來一劍,還是劃到了野蠻人的肩膀,儘管莫德里奇·卡爾迅速舉起前臂壓住,使得劍刃不能繼續深入。野蠻人招架的同時,擊出一記右勾拳,重重地落在那人的胸口,將他打離地面,飛過甲板,渾身散了架般仰面倒下。
猛烈地揮舞著鐵鏈,呼喊著他的神祉,野蠻人進入了狂暴狀態,驅散了面前的海盜們。他們從沒見過類似這樣一個近七高的狂野的人,因此在他雷電般的衝鋒面前大多數人都四散奔逃。
莫德里奇·卡爾甩開一條鏈子,纏住一個人的雙腳,他有力地一拽,使那人從甲板上飛了起來。莫德里奇·卡爾又甩開第二條鏈子,繞住左面一個人的胸口,鐵鏈整整繞了他一圈,狠狠撞擊他的胸膛。莫德里奇·卡爾一拉,扯下了那人一大塊面板,並且把他送到半空,一邊旋轉,一邊落下。
“快跑!”他面前傳出喊聲。“哦,他是個魔鬼!”
他的兩條鏈子不一會兒就都絆住了,因此莫德里奇·卡爾把它們扔了,從腰間抽出一對小棍子。他往前一躍,迅速轉到一邊,趕上了一個海盜,將他逼到欄杆旁,那人明顯是甲板上的頭目,是這群人中武裝最好的。
那海盜揮動一把優質的劍,但是莫德里奇·卡爾向後躍出劍所及的範圍,然後咆哮著跨回一步。
一面精良的盾牌迎了上來,這樣的盾牌應該是足夠了,但是這個戰士從來沒有面對過莫德里奇·卡爾那樣原始的暴烈。
野蠻人的第一下猛擊麻痺了海盜的手臂。莫德里奇·卡爾第二下打擊集中在盾的上方,將阻截的手臂往下壓。他的第三擊完全解除了所有的防禦,然後是迅速緊跟的第四下,對方甚至沒有機會收回他的劍,就擊中了海盜頭盔的一側,使他搖搖晃晃倒向一邊。
莫德里奇·卡爾繼續跟進,雨點般的擊打落在盔甲上,留下了無數的凹痕,那個海盜跌跌撞撞倒向甲板。他還沒來得及倒在甲板上,莫德里奇·卡爾就抓住他的腳踝,將他倒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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