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我所得到的回報感到十分滿意。”吉爾薩默特承認道。
萊基死死地盯著這柄劍,但他的眼神卻不由自主地飄向另一件不那麼引人注目的寶物:吉爾薩默特手上戴著的那隻黑色夾雜紅色斑紋的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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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武器與其說是好運,倒不如說是詛咒,人類。”法師評論道。“它們帶有傲慢自大的稟性,並且常常讓愚蠢的自滿情緒壓倒掌握者的意志力量,帶來災難性的後果。”
兩人對視著,吉爾薩默特的臉上現出一抹近於嘲弄的微笑。“你更想要目睹哪一種結局呢?”他說著,將致命的劍刃向萊基逼近,以自己的方式來回應法師那顯而易見的威脅。
萊基眯起眼睛,轉身走開了。
吉爾薩默特目送法師走上樓梯,臉上的微笑一直沒有消失,但事實上,萊基的警告確實引起了他的某種共鳴。的確,查倫之爪擁有強大的意志力,吉爾薩默特可以很清晰地感覺到這一點。如果他對此稍有疏忽,這柄劍將帶來災難,或者,他會像柯林·蘇雷茲那樣被它殺掉。
吉爾薩默特謹慎地向下瞥了一眼,提醒自己,絕對不能用沒有戴手套的那隻手碰到那柄劍的任何一部分。
在目睹查倫之爪將柯林·蘇雷茲的腦袋燒成骷髏的可怕景象之後,即使是坎達爾凱西·吉爾薩默特本人,也不可能對此安之若素。
“希斯卡爾輕鬆地控制了倖存者中的一大部分。”稍後,帕格納奇在魔塔的二樓中的接見室裡對他的主要顧問們宣佈道。“對於達拉巴德綠洲之外的人來說,整件事情看來只是蘇雷茲家族內部發生的一起政變,而其中一方獲得了巴沙多尼公會的強力支援。”
“阿達妮婭·蘇雷茲願意留下來?”萊基問。
“在希斯卡爾侵入她的思想之前,她便早已想要佔據達拉巴德莊園了。”帕格納奇解釋道。
“忠誠。”吉爾薩默特低聲評論道。
殺手做出這辛辣諷刺的同時,萊基說,“我早已對這位年輕的女性抱有好感了。”
“但我們能信任她嗎?”金穆瑞問。
“你們信任我嗎?”夏洛塔·維斯帕插了進來。“現在的情況與此類似。”
“現在的問題是,她效忠的公會頭領同時也是她父親。”金穆瑞提示道。
“阿達妮婭·蘇雷茲以及其他將留在達拉巴德的人都不能構成任何威脅。”帕格納奇做出了結論,迫使辯論中止。“現在那些活著的、並且將繼續活下去的人都屬於希斯卡爾,而希斯卡爾屬於我。”
吉爾薩默特注意到,帕格納奇釋出最終宣言的時候,萊基臉上有種懷疑的表情一閃而逝。而事實上,他本人也同樣懷疑,傭兵頭子完全沒有意識到究竟是誰屬於誰。“柯林·蘇雷茲的手下不會背叛我們。”帕格納奇繼續充滿自信地說。“他們甚至不會記得這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他們會全盤接受我們編造的謊言,將此當作完全的事實如果我們打算這麼做的話。達拉巴德綠洲現在屬於達耶特兵團,就算我們放一支暗夜精靈部隊在這裡,我們的統治也不會更加牢固的。”
“那麼,你信任那個阿達妮婭,讓她領導這些人,而且你還剛剛殺掉了她的父親?”金穆瑞的語氣幾乎沒有顯示出這是一個疑問句。
“她父親是因為擁有那柄劍才死的,她對此深信不疑。”帕格納奇回答。在他說話的時候,所有人都轉過頭來,凝視著那把在吉爾薩默特腰帶上鬆鬆垮垮地掛著的武器。萊基更是用危險的眼神盯住吉爾薩默特,彷彿正在無聲地重複著他倆上次談話時他所提出的警告。
法師用那些警告做為對吉爾薩默特的威脅,提醒殺手,從此刻開始,他將會更謹慎地關注著吉爾薩默特的每一個行動,提醒殺手,他知道他事實上是利用了達耶特兵團來獲取個人的利益一個危險的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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