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是我們?”伊甸呻吟地說。
“因為我必須要找個開始。”安吉莉婭解釋。“要是諸位大人能勇敢地面對這座城市,那麼其他拒絕的人就會顯得很愚蠢。貴族有著一種集體意識,要是我能立下一個指標,那麼我也許能夠拉攏到大多數的成員。
接著他們就會發現新格蘭德中並沒有什麼可怕之處——有的只是一群飢餓的可憐人。我們可以靠著一項簡單的真相就打敗派拉克。當一個人因為你送食物給他而感激涕零,你就很難視這個人為惡魔。”
“總之,這些都不重要。”伊甸說,他的手因為想到要進入新格蘭德而扭曲抽動著。“國王絕對不會允許她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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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他同意了呢?”安吉莉婭迅速地問。“那麼你會去麼?伊甸。”
男爵驚訝地睜大了眼,發覺他被逮到了話柄。她等著他的答覆,但他頑固地拒絕回答。
“我會。”蘇登宣佈。
安吉莉婭對玫蘭人露出微笑。這是他第二次率先支援她。
“要是蘇登願意這麼做。那麼我們其他人還拒絕就顯得太丟臉了。”艾伯特說。“想辦法獲得許可吧,安吉莉婭。接著我們再做進一步的討論。”
——
“也許我有點太樂觀了。”安吉莉婭站在泰洛的書房門外承認。兩名守衛就站在不遠之處,猜疑地看著她。
“您真的明白自己在做什麼麼?小姐?”艾希問。整個會議的過程,言靈都飄浮在教堂的牆外——剛好聽得見他們談話的距離——確保沒有人在竊聽這個會議。
安吉莉婭搖搖頭,她在面對艾汗和其他人時表現得十分勇敢,但她現在瞭解到那樣的勇敢似乎有些不適當。該如何讓泰洛允許她進入新格蘭德,她一點主意也沒有,更別說是讓國王接受他們的幫助。
“你和父親談過了麼?”她問。
“談過了,小姐。”艾希回答。“他說無論您要求什麼程度的財務援助,他都會幫忙的。”
“好吧。”安吉莉婭說。“我們進去吧。”她深吸了一口氣,接著走向門口的守衛。“我想和我的父親說話。”她宣佈道。
守衛看了彼此一眼。“呃,我們被要求不能……”
“家族成員不在限制之內,士兵。”安吉莉婭堅持地說。“要是王后來要和她的丈夫說話,你們也要把她趕走麼?”
守衛困惑地皺著眉頭,伊芙也許從不曾過來。
安吉莉婭早就注意到這位王后在試著和泰洛保持一定的距離。即使再愚蠢的女性也討厭別人當面這麼形容她們。
“開啟門就對了,士兵。”安吉莉婭說。“如果國王不願意和我交談,他自己會趕我出來。下次你就會知道別讓我進去了。”
守衛遲疑了一陣子,接著安吉莉婭就直接走到了房門與守衛之間。這些守衛很顯然地沒有應付過如此強勢的女性——尤其還是王室成員——只好讓她進去。
泰洛從書桌前抬起頭,鼻樑末端上掛著一副她從沒見過的眼鏡。他迅速地拿下眼鏡,然後站起身,兩手碰地用力拍在桌上,打亂了桌上成堆的票單。
“你在公開場合惹惱我還不滿意?現在還要跟進我的書房?”他高聲斥問。“要是我知道你是個多蠢笨的女孩,我絕對不會簽下那紙合約的。滾出去,女人。讓我專心工作!”
“讓我告訴您,父親。”安吉莉婭坦率地說。“我要假裝成一個聰明人,一個足以應付正式會談的人,就像您假裝的一樣。”
泰洛的眼睛睜得老大,臉龐漲得通紅。“真神咒罵你!”他破口大罵,這樣惡毒的詛咒,安吉莉婭只聽過兩次。“你耍我,女人。光是因為你愚弄我,我就可以把你斬首示眾。”
“要是您把自己孩子的頭砍下來,父親,人們會出現許多疑問與流言。”她仔細地觀察他的反應,希望能捕捉到一些關於蘭斯洛特失蹤的線索,但可惜似乎沒有成效。泰洛只是生氣地忽略這句話。
“我應該立刻把你送回去給伊凡託。”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