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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物是沒有用的。”蘇登摸著下巴思考地說。“國王是個驕傲的人,他透過汗水、工作與詭計來賺取他的財富。就算是為了保住他的王位,他也絕對不會接受施捨。更何況,商人總是對禮物起疑。”
“我們可以告訴他事實。”安吉莉婭建議。“也許這樣他會接受我們的幫助。”
“他不會相信我們的。”艾伯特搖了搖他老邁的頭顱。“國王是個刻板的人,安吉莉婭。比我們敬愛的依翁德大人還要更古板。
將軍還必須要抽象地去猜測他的敵人,但是泰洛……我很懷疑他一生中有過任何抽象的想法。國王只接受事情表面的模樣,特別是那些他認為事情該有的樣子。”
“這也是為什麼安吉莉婭女士能以缺乏智慧的外表愚弄陛下。”蘇登同意。“他認為女人是愚蠢的,而她表現得正如他的預期,於是他隨意打發她,無視她的行為其實太過誇張。”
安吉莉婭決定不要反駁。
“海盜是泰洛瞭解的事情。”艾伯特說。“他們在航海的世界中很合理,換個方法說,每個商人也都覺得自己是海盜。然而,政府卻不一樣,在國王的眼中,一個國家把裝滿貴重貨物的船隻給弄沉是不合理的。
國王絕對不會去攻擊商人,不管戰爭有多麼緊迫。而就他所知,坎德拉和默比修斯是良好的盟友,是他首先允許神聖教會牧師進入卡諾薩城,他讓祭祀主教派拉克能夠自由地和每一個貴族見面。
我非常懷疑我們能夠讓他相信,恩諾蘭打算要推翻他。”
“我們可以從默比修斯著手。”依翁德建議。“讓沉船看起來就像是恩諾蘭乾的。”
“這太花時間了,依翁德。”艾汗說,搖著他巨大的下巴。“更何況,泰洛沒剩下多少船隻。我不認為他會冒險再次前往同樣的海域。”
安吉莉婭點點頭。“而且我們也很難把事情與恩諾蘭扯上關係。他也許在利用洛克蘭的船隻在執行他的任務。默比修斯本身幾乎沒有海軍。”
“德瑞克——碎喉是洛克蘭人麼?”依翁德皺起眉頭問。
“我聽說他是默比修斯人。”艾汗說。
“不。”艾伯特接著說。“我想他應該是艾歐人,對吧?”
“不重要。”安吉莉婭不耐煩地回答,她試圖讓會議維持在正題上,同時在肥沃的花園地上來回踱步。“艾汗大人說國王不願意再次冒險航行於同樣的海域,但他的船隻總得往某個地方航行。”
艾汗同意地點頭。“他承受不起現在停止買賣,春季一直都是最好的貿易季節。
人們痛恨一整個冬天都和單調的顏色及更單調的親戚關在同一間屋子裡,一旦積雪融化,他們就會打算揮霍一下慶祝春天的來臨。
高價的彩色絲綢在這個時節賣得最好了,而這也是泰洛最好的商品之一。
“這次的沉船事件真是個災難,泰洛不光只是損失了他的船隻,他還損失了那些絲綢原本可以獲得的利潤,更別說其他的貨物了。
許多商人在這個季節中光為了購買、囤積他們知道最終一定賣得出去的貨物,就差點要讓自己破產。”
“陛下太過貪心了。”蘇登說。“他的船隻越買越多,並且盡他財力可能地裝滿絲綢。”
“我們全都很貪心,蘇登。”艾汗說。“別忘了,你的家族靠著安排玫蘭的香料貿易路線而致富。你們甚至不運送任何貨物,光靠著建立貿易商路和向使用的商人收費來賺錢。”
“讓我修正一下我的詞語,艾汗大人。”蘇登說。“國王讓他的貪婪矇蔽了他的智慧。每個良好的商人都應該要有面對災難的準備。絕對不要一次運送你無法負擔其損失的貨物。”
“說得沒錯。”艾汗點頭同意。
“總之。”安吉莉婭說。“要是國王只沒剩下幾艘船隻,他必須要找一些穩定的獲利。”
““穩定的”不是個適當的詞彙,親愛的。”艾汗說。““驚人的”比較好。泰洛需要一個奇蹟來彌補這場小災難。而且要趕在泰瑞依對他做出無可挽回的羞辱之前。”
“要是他能和巴比倫建立貿易協議呢?”安吉莉婭問。“一個利潤非常高的絲綢交易合約?”
“也許,”艾汗聳聳肩。“這很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