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燦略帶嘲諷地笑道:“你確實是本座的殺人工具。而且,還是一件非常厲害的殺人工具。”
福王固執地說道:“可是,本王從來不這樣認為。葉熙掌控兵權,我早就想要削弱他;而晉王,這些年來的所作所為,我也早想除掉了他了。這兩件事,就算你不算計我,我也會去做。”
梁燦聞言,不禁大笑幾聲道:“當然,你覺得這樣,心裡會好受些,我不介意你這樣認為。”
說著,福王的目光掃大殿中的重傷下的李猩紅,說道:“咱們說說重點吧!你在丹霞山下,是怎麼起死回生的?”
梁燦隨著福王的目光,齊向李猩紅看去,忍不住笑道:“當日,本座並沒有中‘無間地獄’之毒,你們替本座把脈時,說本座脈象平和,不像是中毒症狀,以為本座是用內力剋制了毒素蔓延。”
李猩紅冷哼一聲,似乎並沒有特別驚訝,只是不屑地問道:“當時,丫頭與我有懷疑過你。只不過,當你服下那瓶‘解藥’,立即氣絕身亡,我們才打消了心中的疑慮。”
“解藥,當然是真的。”一個聲音從偏殿傳來。
眾人齊向偏殿望去,說話的人竟是程斌,他揮著寒刀,脅迫這幼主,走到梁燦身邊。
福王抬起頭,大吃一驚,想不到自己安插在晉王身邊的臥底,竟梁燦的人,不禁指著他說道:“你也是烈日牧場的人?”
“不錯!”程斌笑了笑,望著梁燦,“你大概不知道,我是侯爺從小撫養大的吧!”
福王嘆了口氣,一臉挫敗後的沮喪。
程斌發出一聲獰笑:“在丹霞山時,我派出心腹,探知李猩紅與蜀門大戰。於是,算計到他們下山的必經之路。我與侯爺,當著晉王的面,安排了一場我與侯爺決裂的戲。並且,由侯爺假裝中毒,刻意讓李猩紅與唐奕察覺,將晉王謀反的事情通知給他們。”
李猩紅冷冷地說道:“好毒的詭計。”
梁燦點點頭:“這條毒計,雖然狠毒了一些。但是,也很奏效,你們都中計了,並且按照我的意圖,通知了祿王與壽王。”
回憶)
丹霞山腳,李猩紅與唐奕將梁燦的屍體,就地掩埋,標註了記號便急匆匆下山去了。
月色迷人,陡然,兩個人影掠過,穩穩停在掩埋梁燦屍體的地方,正是無顏律與白寒馥,二人用鐵鍬掘土,將梁燦的屍體挖了出來。
突然,他的手微微一動,瞪大了眼睛,嘴角泛起一絲獰笑。
梁燦望向殿中央的李猩紅,淡淡的說道:“事情,就是這樣。原本,我還期望,福王會因為祿王與壽王突然起兵,而對他們産生懷疑。想不到,他為了穩定軍心,安撫城中百姓,對祿王與壽王私自帶兵如今不聞不問。於是,我只能動用最後一枚棋子,來逼福王出手。”
李猩紅與福王齊聲道:“鬼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