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梁燦太瞭解福王了,他生性多疑,絕不會允許身邊,有威脅自己地位的人存在。所以,他會不遺餘力,將潛在的敵人鏟除,以絕後患。
鬼神府,就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他必須要拔掉這根釘,剜出這根刺,才能睡得安穩。
福王也曉得梁燦在耍什麼花樣,以目前的處境看,他已經沒有任何轉機了,想到自己無力迴天,他顯得有些傷感,以及前所未有的挫敗感。
梁燦倒是十分得意,臉上盡是勝利者的喜悅:“徹底毀掉晉王勢力,是本座希望看到的;本座不希望看到的,是晉王落在你的手中。因為,他一旦被活捉,勢必會透露出很多關於本座的秘密。所以,他必須得死!而且,我們會將矛頭指向鬼神府。”
福王嘆息著,點了點頭道:“沒錯,當時追趕晉王人,只有李猩紅,你們當時,已經在靖王府設伏,只等晉王歸來,然後,趁其不備,將其殺之。隨即,將這件事嫁禍給鬼神府,由他們承擔罪責,我才不會繼續調查。”
梁燦抬起頭,望著福王,笑著點頭道:“不錯。之後,我就隱伏在晉王府,等著狼狽逃回晉王……”
回憶)
晉王忍著劇痛,看著金碧輝煌的府邸,有些依依不捨,咬了咬牙,狠狠地說道:“想不到,小王會淪落到這個地步。福王、程斌,你們給我等著,我遲早有一天會回來的。”
梁燦隱伏在他的身後,冷冷地盯著晉王,只見沈先生突然出現,與晉王相互寒暄了一陣,聽得晉王怔怔地望著沈先生,問道:“你也是福王的人?”
“想不到,我身邊最仰仗的兩個人,都是福王的手下。”晉王悽涼的笑了笑,搖搖頭,“王兄,還是你玩的精明,我連做你對手的資格都沒有。”
沈先生冷笑著,犀利地眼神盯向晉王的身後,他已經見到了梁燦的影子,沖著他使了眼色,便說道:“能成為王爺對手的人,只有弒神君。”
晉王驚叫道:“烈日牧場的弒神君?”
“沒錯。”沈先生微微點頭,指著晉王的身後,說道:“你看,他來了。”
梁燦縱身一躍,來到晉王跟前,幾名禦林軍只聽到一陣輕輕的腳步聲,瞬間轉身,晉王也直起腰來,看著緩緩抬起頭的梁燦,發出一聲絕望的哀嚎:“是你!”
梁燦冷哼一聲,陡然,身影閃現,閃電般來到晉王面前,只聽晉王一聲慘叫,寒光閃動,一根紅色的細線,割破了晉王的喉嚨,他重重的倒在地上,而他的數十名隨從心腹,也都應聲倒在血泊中。
看著晉王的屍體,他與沈先生走到跟前,冷冷地發出一陣獰笑——沈先生連忙說道:“追兵快來了,咱們趕緊從晉王府的密道撤離吧!”
梁燦微微點了點頭,從晉王身上搜出了玉璽及兵符,便跟著沈先生從晉王府密道逃離了現場。
他們前腳剛走,李猩紅後腳便追到了晉王府,看到了被殺死在院子中的晉王——
梁燦望著李猩紅,冷哼一聲,說道:“事情大概就是這樣。若是你早來那麼一會兒,我們的計劃也不至於這麼順利。”說著,從懷中取出了玉璽與兵符,在福王面前耀武揚威。
“原來,沈星雲也背叛了本王。”福王怒吼了一聲,他深恨出賣他的兩個人,一個是程斌,另外一位,就是一直被喚作“沈先生”的人,這個人的全名第一次從福王嘴裡聽說。
沈星雲,沈星雲!?李猩紅默默地念著這個人的名字,總覺得像是在什麼地方聽說過。
梁燦笑了:“他在你這裡,能得到的東西,本座一樣可以給他。”
福王怒至極下,竟然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好好好,你們一個個都背叛我,都想要了我的命。本王就是死,也要化作厲鬼,來向你們索命。”
梁燦不屑地搖搖頭,雙眼輕蔑地看著福王,舉起墨羽劍,冷冷地說道:“墨羽劍,在我手中,想要你的命,我隨時都可以。”
福王狐疑地問道:“那你為何不現在殺了我?”
梁燦緩緩起身,走到福王跟前,說道:“今日之後,你所效忠的朝廷,將不複存在。而本座,將要開天闢地,改朝換代,成為一代帝王,建立屬於本座得國度。本座擁有玉璽,有調動天下兵馬的兵符,還有你跟幼主成為本座得人質,天下諸侯又能奈我何?”
福王發出一聲大笑:“梁燦,時至今日,你跟晉王一樣,還做著什麼千秋大業,篡位稱帝,弒君奪位的美夢?真是恬不知恥,可笑之極,似你這等陰險狡詐,歹毒殘暴的惡賊,所作所為,與禽獸無異。還有何面目立於天地之前,你活著愧對列祖列宗,死後定然不得善終,將會萬劫不複,永世不得超生。”
“夠了!”
福王的肺腑之言,每個字都如一把尖刀,剜進梁燦的心窩,他的臉色霎時變得陰沉:“如果,你想要多活一陣,就閉上你那張尖酸刻薄的嘴。本座看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外面是什麼情況,你知道嗎?郡王府上下,都已經被烈日牧場的殺手控制,連同那些來向你祝賀的朝廷大員,也都成了本座得人質。”
福王冷笑一聲,緩緩地從冰涼的臺階上站了起來。
梁燦與程斌見此情景,登時驚呆了:“你、你怎麼能走了?”
福王聲色不動,冷冷地說道:“本王只是想要看看,到底身邊有多少人背叛了我。”
“噌”的一聲,一把寒劍猛地直奔梁燦而來。他往後一躥,躲過了致命一擊,看清楚來人,正是被他偷襲受傷的紫毓,登時驚呆了:“你……你……怎麼可能!”
紫毓冷笑著,騰身一躍,瞬間來到他的跟前,飛足猛踢他的右腕,右手一張,墨羽劍就被紫毓奪了過去。
她穩穩落在福王面前,嘴角露出笑意,那笑容像極了福王得侄女,那個乖巧玲瓏的公主又回來了。
梁燦恨不得活劈了紫毓,惱羞成怒地說道:“你、你不是要殺他嗎?”
紫毓微笑著,對待福王的態度,好像有所好轉:“我只不過,只不過是‘溫柔’的刺了他一劍,並沒有想要殺他。倒是你,我現在唯一想要殺的人,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