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錦秋對於這樣的宴會自然是沒有什麼興趣的,不過她還是佯裝很好奇的問了許多與宴會有關的事情,這讓安思涵以為她是因為出身關系而沒有見識過這樣的場面,所以對此特別好奇。
左相千金這樣的身份讓她很樂意於在施錦秋面前展現自己與眾不同的高貴,再加上她年紀不大,思維很容易就被施錦秋帶著走。
安思涵對於這個把自己的臉治得差不多的人,心裡多少存有些感激,再加上兩人年紀相仿,施錦秋又很瞭解女孩子的心理,雖然問的是自己想要知道的問題,但是她卻都是利用一些安思涵比較感興趣的話題入手,讓她在不知不覺中回答出自己想要知道的東西。
安思涵見她對宴會這麼感興趣,竟然提出要她跟她一起去。
“我?我還是算了,我這樣的身份,怎麼能去那種地方。”施錦秋婉言拒絕,她不過就是想打聽些訊息,順便看看自己有沒有機會看到安士傑,並不想參加那勞什子的宴會。
可是也不知道她哪句話對了安思涵的味,她竟非要她跟她一起參加不可。“這有什麼關系,別說是在我府上,就算是在其他地方,我想多帶個人過去也沒人誰說一句話!”
左丞相家的金千當然沒有人敢說什麼。
“我一介市儈商人,怎麼能參加那種宴會。”
“商人怎麼了,今日來的也有許多商賈世家,面膏世家郝氏,藥材大戶蕭家、李家、鄭氏,各大商行的……”
安思涵說以前的這類宴會是不會請這些商戶的,哪怕是在昌陽有著舉足輕重地位的郝氏都不曾參加過這種宴會,甚至一些官職稍低的官員家中的小姐公子都不會受到邀請。但是今年情況特殊,這些人全都被請了過來。
每一種身份地位都代表著一種不同的生活圈子,官有官的圈,民有民的圈,商人有商人的圈,每一種圈子裡的人又可分為上中下三等。施錦秋覺得像左思涵這種身份的,應該就屬於官中的上等,而像她這樣的,則是屬於商人中的下等。
若大的園子裡燈火通明,丫鬟家丁來回穿梭在園子與走廊之間,為宴會上的人們提供各種需要。整個園子被分成了兩大部分,一部分擺放著桌椅酒菜,另外一部分比較空曠的場地則只是掛滿了照明所需要的燈籠,並沒有其他什麼其他特別的擺設。
原本施錦秋是想等安思涵出去之後,她就跟賁遇一起在榮國公府裡轉一圈。當然了,是偷偷的看。想要找找看能不能再找到些有用的東西。
安思涵的這個提議明顯打亂她的計劃,後來轉念一想,如果她跟安思涵打好關系,那日後說不定還有再進榮國公府的機會,而且說不定還可以從安思涵這裡知道更多有關安士傑的事情,沒必要因為這次的事情跟她鬧不愉快而失了以後的機會。
她想著出門的時候跟賁遇說一下,不過一直到她跟安思涵走到舉辦宴會的園子裡,都沒有看到賁遇。看來這家夥應該是撇下自己獨自行動了,希望不會出什麼事才好,施錦秋心想。
……
趙炎看著自己面前站著的人,心裡不是很痛快。他讓人在榮錦記外面守了十來天,可是一點收獲都沒有。別說是抓到人了,就連個人影都沒有看到。
柯義垂首站在那裡小心翼翼的觀察著自己主子的臉色,他們可是一點都不敢放鬆的盯著榮錦記裡的每一個人,就連榮錦記裡每日進進出出的那麼多客人,他都沒有放過。
可是,十來天過去了,他並沒有看到有什麼陌生的臉孔從裡面出來。
他不由得又看了眼趙炎,不明白既然他那麼確定那個人就是躲在榮錦記裡,那日為什麼搜到一半就撤隊了。
“那施錦秋呢,可有出去?”
“自從那日之後,她便一直都待在榮錦記裡不曾出來。”柯義說著,突然想到了什麼,“不過今日午後她出了榮錦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