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施錦秋並不喜歡下雨的天氣,總覺得太過陰濕了,可是現在,倒是有些企盼著下雨,好讓這過份幹躁的空氣可以滋潤一些。
她在園子裡站了一會兒,轉身就要回屋。
“小姐!”聶纖纖急匆匆的從園外走進來。
施錦秋停下腳步:“何事?”
“那位盧小姐讓我轉告您,五日後她想請您到她府上替她化一個面妝。”
“五日之後?”五日後便是六月初十,她與郝湖約好了那日一起去遊湖的,“我五日之後正好有事情,不如你代我去吧。”
“可是她指名一定要你去。”
“放心吧,她會去的。”孫淮彥的聲音打斷了正欲開口說話的施錦秋,甚至不容她拒絕的又說道,“沒有其他事的話,你就出去吧。”
聶纖纖在看到孫淮彥的一剎那,眼裡有一閃而過的驚訝,但是很快便又恢複了原狀。孫淮彥這樣莫名其妙的突然出現在施錦秋身邊不是一次兩次了,她現在看到突然出現的時候已經能夠做到處變不驚了。
不得不說,習慣,真的是件可怕的事情,它可以讓一切的不合理都變成合理。
她低低的應了一聲便轉身出去,她知道在他們討論出個結果來之前,沒有她說話的份。
聽著他那理所當然的語氣,看著他完全沒有把自己當外人的樣子,施錦秋只覺得自己的心火噌噌往上冒。
“孫淮彥,你憑什麼替我決定要不要去!”
“我並沒有決定你要不要去,決定你要不要去的人是你自己。”孫淮彥的話像是繞口令一般,讓施錦秋愣在了那裡。
“你這話什麼意思?”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們口中的那位盧小姐,應該就是左丞相安士傑的千金安思涵。”
“什、什麼?!”施錦秋懷疑自己聽錯了,“那位是盧小姐,而左丞相安士傑姓安,她又怎麼會是他的女兒?”
“這有什麼奇怪的,有些人不願意別人知道自己的姓名,都會隨便用一個其他的來代替,胡好不就是一個前車之鑒。”見施錦秋沒能從疑惑中出來,他又解釋道,“左丞相夫人姓盧,名玉嫦。”
“盧玉娥……盧姑娘……所以安思涵是用了她母親的姓氏?”
孫淮彥點點頭,施錦秋有些欣喜若狂。
昨日她還在苦思冥想該怎麼進榮國公府,怎麼見上左丞相安士傑一眼,今日這絕好的機會竟然就來了。
老天要不要對她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