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個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卻又害怕自己會得不到的孩子似的,有些脆弱與不安。
施錦秋輕輕抬眸瞥了他一眼,這個臉色看似平常的男人現在是在緊張?她帶著些許安撫性質的沖他微微一笑,任由他握著她的手,自己伸出左手開啟了那個金盞的蓋子。
淡金色的流光傾瀉而出。
不論是她,還是趙炎,都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面膏,兩人都不由得驚呆了。
“太、太漂亮了……”
突然出現的柳芸的聲音喚回了施錦秋的思緒,她下意識一甩手,掙開了趙炎的手掌,略有些不自然的對柳芸說:“東西拿來了嗎?”
柳芸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眼前的兩盞面膏上,根本就沒有空注意施錦秋的異常,這讓施錦秋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嗯,都拿來了。”柳芸說著把自己施錦秋讓她拿來的東西放到桌上,便探頭去看那兩個盞裡的面膏,“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兩款面膏,白的溫潤如玉,黃的流光異彩,怎麼會有人把面膏做成這副樣子呢……
“小姐,您、您真的是太厲害啦!”柳芸心裡對施錦秋的崇拜之情再度達到一個新的頂點,她的注意力大都集中在那個金盞中,畢竟白色的面膏她不是沒見過,可這泛著金子般顏色的面膏她是頭一次見。“這……這裡面這些金光閃閃的該不會是金子吧?”
一想到整張臉都塗著一層金子,該是件多麼奢侈的事情啊。
“不行,我得趕緊叫纖纖也過來看看這玩意兒!”等一會兒被趙炎帶走,她們就再看不到了。說完,一陣風似的又跑了。
來了昌陽城之後,她雖然仍時常與聶纖纖鬥嘴,可是卻已經不像以前那麼排斥她了,有什麼好事也會想著她。
聶纖纖看到自己與施錦秋做出的面膏驚為天人,那呆愣的模樣比起柳芸來也不差多少了。
施錦秋將裝好的面膏遞給趙炎,趙炎看了她一眼,從身上拿出一把鑰匙放到了桌上,然後才伸手去接過那兩個碗盞。
“以後,這裡,你可以自由出入。”他說,“你想做什麼便做什麼,若是需要什麼原料找不到的,盡管告訴我。”
她做到了她答應他的事情,他自然也要做到自己答應她的事情。
“謝謝!”施錦秋由衷的說。
目送著趙炎離開了德惠居,柳芸一雙滴溜溜的眼珠子歡快的轉動著。“小姐,這是不是表示我們自由啦!”那模樣,就像是隻看到了鳥籠開啟的麻雀似的。
施錦秋沒好氣的瞅了她一眼:“以前也沒關著你呀。”
柳芸把嘴巴一撇,“是沒著奴婢,可是關著您了呀。現在可好了,他不管咱們了,咱們可以想幹嘛就幹嘛了……哎喲,纖纖你打我幹嘛!”
“你不是說咱們可以想幹嘛就幹嘛嗎,我現在就想打你一下。”
“……”
知道自己又被聶纖纖給調侃了,柳芸又是無語又是氣憤,追著她打鬧起來,兩人很是歡樂的鬧騰了一會兒。
“咱們今日好好休息休息,明日出門去逛逛。”
“啊?又逛?”柳芸對她們上一次出去逛街的結果還記憶猶新。
聶纖纖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嘖嘖起來:“瞧瞧我看到了什麼,平常最喜歡湊熱鬧的人聽到要出去玩竟然還皺起了眉頭……”
見柳芸不滿的瞪向自己,恨不能用眼珠子在自己身上穿出兩個窟窿來,聶纖纖笑得更歡了。
施錦秋微笑的看著她們兩個打鬧著,突然想起那封信,交待了一聲便回了屋。